伴著夜色,兩人坐在船角,看明媚夜空。
月光灑在江麵,就像水上的星星一般,徐如安靠在梁承影懷裡,愜意地吹著江風。
若說越鄉,在她義診之時是去過的,甚至從溫泉山莊回來之時,也曾特意路過那裡,安然墳前的那株山茶長高了些許,但仍還是未開花。
都城將軍府院中的那株山茶沒它長得快。
她的頭發被梁承影一下又一下地輕輕撫摸著,像是在消散她的所有煩惱。
“感覺隻有這趟,才會有故地重遊的意味。”
上次坐的也是這艘客船。
“軟軟若是想,咱們可以故地重遊,隻是下船要將行李放到東橋流水那小院中,然後再好好睡一覺。”許久沒坐船,徐如安有些暈眩,被梁承影帶到船角吹風。
秋日的江風已經有些微冷,拿來的長毯被緊緊包在徐如安身上。
“或者現在閉上眼睛休息。”
“睡不著。”
梁承影擁著她的動作一頓,想起曾在北境聽到的搖籃曲,便開始輕輕哼唱。
胸前忽地傳來幾滴濕熱,她的動作有些慌亂,哼唱的旋律也停住了,“怎麼了?”回應她的是徐如安更緊的擁抱,她埋在梁承影懷中,竭力忍住鼻酸,掩飾道:“存己唱得太走調了。”
聲音好聽,調走遠了。
“軟軟喜歡聽嗎?”
“喜歡。”
“不是說我走調嗎?走調也喜歡?”
“喜歡。”
存己的一切,她都喜歡。
水鄉依舊清秀,綠水縈繞著白牆,紅花灑落於青瓦,風韻猶存。兩人放置好行李,先去拜訪莫桐一家,臨走前是江姨的感慨,她輕聲歎息道:“你們從都城來越鄉,行行卻是從越鄉到都城了。”
“行行姐姐去都城了?”
“對啊,說什麼‘要去尋一個答案’。”江雨桐微微搖頭表示不理解,不過見她重新開朗起來的樣子,想來答案對她很重要。
或者說,是給答案的人更重要。
梁承影的新玉簪,是徐如安做的雪梅,成了她每日都要戴著之物,之前的竹簪也是徐如安的傑作,不過後來被徐如安藏起來了。
原因是她不論何時何場合,都想戴在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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