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京城這些轎夫們粗蠻無禮,慣是欺軟怕硬!如今這一鬨,竟安分了不少,哈哈哈哈。”
老太太笑著,牽著李安棋的手:“快快坐下。”
李安棋側身,半個屁股挨著寬椅,並不敢坐全。
“從前是祖母小看你了,沒想到二姑娘竟還有這等本事,難怪芷蘭每次來請安,總要說你幾句好!”
“是芷蘭姑姑教的好,還得多謝老太太,竟舍得將姑姑這樣的妙人派給安棋。”
“欸~”
老太太語氣表示不然,接著道。
“三姑娘跟著江荷一樣學,怎不得你這般機敏?”
“三妹妹年紀小,心思又純,不是愛多想的性子。安棋作為姐姐,自然不能再像從前那樣放任自己,凡事多考慮些總歸沒錯,老太太謬讚了。”李安棋道。
老太太哈哈笑了幾聲,接著問。
“你快說說,你給驍王爺寫的那封信裡都說了些什麼?”
李安棋微微一笑:“正如老太太心中所想。”
如若不是老太太猜到那封信的內容,又豈會如此高興,不停誇讚自己。
老太太一拍大腿,笑道。
“我就知道,是你寫信,讓驍王爺叫那些潑皮抬石頭的。”
芷蘭應和道:“如此一來,不僅讓王爺消了氣,也顯了咱們靖國府的禮數,還能殺雞儆猴,讓全京城的轎夫都不敢再放肆。如此一舉三得,二小姐做得比奴婢想的還要好上幾倍!”
“姑姑謬讚了。”李安棋起身行禮。
“好好好。”
老太太拍拍李安棋的手,欣慰看著她,柔聲道。
“你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該學著些內院打理之事,掌家之權我已經還給了趙夫人,從明日起,你便跟著她好好學吧。”
“是,安棋定好好向夫人學習,不敢懈怠半分。”
翌日卯時,李安棋來到趙夫人住處。
司房湯主事,正將昨日的收支賬目呈給趙夫人過目。
“每日固定的賬目我就不看了,有沒有什麼其他要緊事?”
趙夫人倚在羅漢床上,將手中的小折子放在羅漢床中間的小茶桌上,輕揉太陽穴,緩緩閉上眼。
湯主事道:“是有一件事要夫人做主。夏姨娘的哥哥前幾天病死了,奴婢不知……這喪葬費該給多少?”
“她雖是知縣宅戶裡出來的,但也隻是個姨娘。你都是府裡的老人了,姨娘家裡死了人,喪葬費多少銀兩都不知道嗎?”
湯主事小心翼翼道。
“按照曆年舊例,是該給二十兩,隻是……隻是前年高姨娘家裡死人的時候,夫人體恤高姨娘的家境,多給了十兩……奴婢怕,夏姨娘到時候追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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