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去。”
淩落將範公公遣走。
冰冷的目光漸漸落到一旁佇立在原地的李安棋身上。
“你有什麼想說的嗎?”他問李安棋。
李安棋儘管呼吸沉重,卻是不假思索。
“對,是臣妾。”
淩落驟然一愣。
“先前姐姐殺了臣妾院子裡的鵝,熬成肉羹給臣妾喝。”
“臣妾懷恨在心,便指使石茗故意接近姐姐身邊的小全子,騙小全子叫姐姐拿著賢太妃生前的遺物討王爺歡心。”
“石茗滅口,也是臣妾事先同她吩咐好的。沒想到,還是被人發現了……”
李安棋微微側首,低垂著頭,裝出一副冷酷不甘的模樣。
“嘁……”
不知為何,淩落忽然笑了,笑得有些怪異。
李安棋心中逐漸慌亂一片,生怕他下令要絞了石茗。
“你少拿自己沒做過的事刺激本王。”
淩落目光如炬,冰冷的下頜勾勒出幾分自信。
“本王比你想象中更了解你,此事絕不可能是你所為!”
李安棋一下懵了。
她不知道淩落是從哪裡得出的這個結論。
難不成,方才自己假裝認罪的時候露出了什麼破綻,被他察覺了?!
“王爺要罰就罰臣妾!石茗隻是受了臣妾指使,她區區一個奴婢,哪敢有這麼大的膽子!”李安棋硬撐著狡辯。
“你怕了……你也有怕的時候。”
淩落與她目光交彙,口中喃喃低語,雙眸深邃,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忽然,他似是醍醐灌頂,臉上露出乖戾的微笑。
他旋即起身,匆匆向外走去。
“王爺……王爺!”
李安棋擔心石茗的安危,想要跟上去。
卻毫無意外地在年徽殿門口,被巡兵首領給逼了回去。
李安棋足足在年徽殿等了淩落一天,都沒有見到他的人影。
她害怕石茗也會變得跟小全子一樣的結果。
正當她坐立難安時。
“王爺在嗎?”
殿外傳來郭遠笛的聲音。
李安棋倏地瞪大眼睛。
“回郭大人,王爺不在殿內。”守在殿外的小太監說。
“好,那在下在這裡等等。”
李安棋輕聲來到殿門邊,瞅了瞅站在門外的郭遠笛,忽低頭咳了起來。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