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窺探主子的下場!”範公公故意大聲訓斥,以震懾人心。
豆大的汗珠從彩霞額頭滾落。
她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想要掙紮卻被太監們死死按住,絲毫動彈不得。
隨著太監們不斷用力緊收拶子,她的骨頭忽然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吱聲。
“啊啊啊!”
深入骨髓的劇痛,引發恐懼和絕望的呼喊。
令眾人不寒而栗。
終於,彩霞十指鮮血淋漓,痛得暈厥過去。
範公公叫小太監們將人拖下去,向淩落複命後離開。
“這下,你滿意了嗎?”
淩落站在窗前,望著坐在房中、麵色始終平靜如水的李安棋,開口詢問。
李安棋沒有回應淩落的話。
她平靜起身,關上窗戶和門。
“王爺該回年徽殿休息了。”
嘭——
麵前的窗戶倏地被人關上,阻隔了淩落的視線。
淩落轉身抬頭,看向金絲籠中兩隻疲憊的鳥兒,又看向夜空中懸掛的銀月。
他眉頭微微蹙緊,暗暗握緊袖中雙拳,力氣大到指節泛白……
待淩落走後。
李安棋帶著些許惱意,將兩隻尖端帶血的護甲迅速拔下來,用力扔了出去……
沈子瑜和李安畫的婚事定在了冬月。
沈家將賣砣磯硯得的五百兩銀子,拿出一百兩當做彩禮。
而後用剩下的四百兩銀子,買了一個像樣一點的宅子。
又給李安畫添了兩個丫鬟和一些金銀首飾。
給足了牌麵。
安排好兩人的婚事,李安棋也沒閒著,而是著手另一件事。
“本宮叫你盯著的事怎麼樣?”
李安棋一邊剪著花枝插瓶,一邊問小順子。
小順子單膝跪在地上,抬頭道。
“回娘娘,張家之子張康,依舊每日流連於煙花柳巷之地。”
“近日張康喜歡上了紅鳶樓的秀菊姑娘,接連送了好幾天禮,隻求見秀菊姑娘一麵。”
李安棋剪下寒菊的底部綠枝,同暖窖拿來的萱草混合在一起,放入花瓶之中,精心擺好造型。
小順子接著道。
“每月初一,季昌侯都會帶寧陽郡主前去朝陽寺祭拜季昌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