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被掐出了血,消毒包紮,看著有些瘮人。
有沐梓這個中間人,費新梅和鐘翊文已經混得熟絡,拍了照片發過去。
那頭剛好有空,一個電話打回護士站,沐梓就在那兒,表情還算淡定,其實心裡委屈得很。
“手臂怎麼紮紗布了?”
“病人發癔症,被掐到了。”
知外甥女莫若小舅舅,淡定,“想哭就哭,哪個實習生沒哭過?”
沐梓歎氣,“我攢著,因為這種事情哭,不劃算。”
鐘翊文嗬嗬,“那怎麼樣才劃算?”
“被帶教老師罵哭唄。”
“那就難了,畢竟你臉皮這麼厚。”
“小舅舅啊。”
沐梓拖了長音,忍不住地撒嬌,“小傷也是傷,您就說些好聽話嘛。”
鐘翊文知道她沒事,聲音就很放鬆,“想聽好聽話還不容易,給你老公留言,讓他接你的時候,帶一籮筐過來。”
沐梓聽得好笑,“哎呀,你這是嫉妒啊。”
“對啊,我戶口本上還缺著人呢。還有啊,我已經健步如飛了,但是你那個舅媽到底在哪呢?”
鐘翊文忍不住抱怨,“打個電話過來,寬寬我的心也好啊。我能力強,備了十幾籮筐的好聽話呢,也沒個接收的人。”
沐梓心領神會,“我幫您問一下。”
鐘翊文矜持地“嗯”一聲,想一想,他又有些不放心,叮囑道,“對方要是不回應,你彆追著問啊。”
“知道知道。”
沐梓一疊聲地答。
接下任務,還在斟酌句子,帶教老師林玲走到了麵前。
盯著她的手臂看一會兒,“被癔症病人抓了?”
沐梓立刻綻放笑顏,輕描淡寫地說,“消過毒了,沒事。”
林玲微微點頭,“辛苦好幾天,今天你早點回去吧。明天我值夜班,你晚上過來。”
她這一段話,對於沐梓來講,屬於半喜半憂,心內的夜班基本上都是一夜無眠。
“謝謝林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