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田洋回來已經很晚了,我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沒有說話,他換了衣服就躺在了我身邊,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他酒量一般,老是喝不過我。每次喝到雙眼迷離的時候,他就把酒搶過去,然後放起來,不讓我再喝。說怕我酒量越來越好,他追不上我。
他的腦洞總是很奇葩,總是怕我跑了,他哪來的迷之自信,覺得彆人也會愛我。隻有他眼神不好,才會把我當成寶。
等著他的呼吸聲變得均勻有序之後,我睜開了眼睛,在黑暗中借著月光看著他的臉。想把他的樣子刻進心裡,多少年都不會忘的那種。
手指探上他的眉峰,從上往下的描繪著,以前應該好好看看他的樣子的,現在記,不知道能記多久。
第二天醒來,輕輕拿開他放在我腰間的手,準備去做早飯,剛起身就被一把拉了回去,他摟著我的腰,頭在我頸間蹭了蹭,語氣懶散的說:“再陪我睡會兒。”
“你再睡會兒,我去做早飯,吃了早飯,我帶你去個地方。”
吃過早飯,我帶著他來到公園,以前我們經常來這裡,我總是有意無意的避開那個雕像,不想讓他看到,覺得寓意不好。
他笑笑看著我,輕輕的摸了摸我的頭頂,說道:“我第一次見你,你正在和它說話。”
“我怎麼沒有看到過你?”
他指了指雕像後麵,我才注意到,雕像後麵有一個小小的石凳,我隻從前麵看過,沒有繞過去看後麵。雕像的底座四四方方的,他坐在那裡,就被擋的嚴嚴實實的。
“我在這裡坐著,就聽到你和它說話,怕你不好意思,我就沒有出去。當時我就想,如果能追到你,我的生活一定會很有趣。”
我暈,我有事沒事就跑來和狗狗說話,我怎麼知道是哪次?
我瞪大眼睛看著他:“隻有一次?”
他低低笑出了聲,“不是。”
“那是幾次?”
“很多次!”
“你都聽到什麼了?”
“我聽到你說…”
我趕緊捂住他的嘴,“算了算了,聽了就聽了,彆往外說。”
他親了親我的手指,我趕緊收回手。
“你這人,說正經話呢,你這麼這樣。”
“我很正經。”
他伸手要拉我的手,我佯裝生氣的拍了下他的手,“田先生,君子動口不動手。”
“好,我動口。”
我趕緊撐住他靠過來的身體,拉著他坐到長椅上,很認真的對他說:“我有話和你說。”
“我也有話對你說。”
“好吧,那你先說”
“你先說。”
“那我先說,我母親讓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