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你這麼做了她就能順利的離開?她現在這個樣子,你能把她送到哪裡?”
“現在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一直躺在這裡。”
“那好,我同意和你合作,我會幫助你把她救出去。之後的事情看情況再談。”
出了療養院,田洋就接到了家裡的電話,是老爺子找他。
其實無論怎麼裝扮都沒有用,像田老爺子那樣一個人能撐起一個家族的人來說,都隻是掩耳盜鈴的小把戲,而我們的目的就是逗著田洋玩兒而已。
在胡家彆墅門口的時候,就有一個車子跟在後麵,從我們的車子往這條路上開的時候,田老爺子早就知道他來這裡了,隻是沒有阻攔而已。
田洋掛了電話後,眼神複雜的看著我,我從後視鏡裡對上他的眼神後,他才開口說:“老爺子讓我帶你回去吃飯,你想去嗎?”
我很認真的問他:“你需要我和你一起回去嗎?”
話說到這裡,隻要他需要,我願意和他回去,但前提是他要自己說出來。
他沉默著沒有說話,隻是一瞬不瞬的盯著我。
看出他眼神裡的猶豫,我轉過頭很鄭重的說道:“田洋,既然我們要合作,就必須有合作的態度。雖然我們的目的不同,但也算是坐在了一條船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有什麼需要麵對的事情,就直接說出來,而不是反複的試探和猜忌。”
聽了我的話,他好像鬆了口氣:“我需要你和我回去。”
“好!”
許飛緊緊抓著方向盤,眉頭都緊鎖在一起,我知道他此刻很生氣。
到了田家,他隻拋下一句:“要我接你就打電話。”然後就揚長而去了。
田洋一進門就被老爺子叫上了樓,而我隻能尷尬的站在樓下。
田洋奶奶從樓上下來,招手讓我過去她身邊:“小菲,來,坐到奶奶身邊來。”
聽到她的聲音,我感覺頭痛欲裂,仿佛有什麼碎裂的東西漸漸拚湊起來。
隨著記憶慢慢湧現,我臉色發白,死死咬住下唇,握緊的拳頭裡指甲紮進了肉裡。
就是這個聲音,醒來後我總覺得忘記了什麼事情,怎麼也想不起來,原來就是這個聲音,她就是電話裡的那個人。
她就是那個讓人綁架我,又用我的家人威脅我,讓我跳崖,讓我去死,她輕飄飄的幾句話,就可以決定我的命運,決定我家人的命運。
她一開始應該是用了變聲器,所以我聽不出她的聲音,最後一次打電話,她的聲音那麼清晰,我完全沒有想到是她。
她就是那個藏的最深的人,可是為什麼呢?手裡的痛意提醒著我要保持冷靜,不能夠讓她看出什麼端倪。
“小菲啊,你怎麼了?不要緊吧?”
我攥緊了手指,閉著眼睛穩了穩情緒,再睜開的時候眼睛裡已經一片清明,語氣也恢複了平靜:“沒事的,田奶奶,隻是車禍之後偶爾會頭痛而已,已經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