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後視鏡裡看著許飛,他麵色凝重眼眸微涼,一直直視著前方。
這種神情很少會出現在他的臉上,是老者的話點醒了他?還是他也在費心思的解析著那些話?
而老者所說的前世之人的怨念太深,是否和我看到的幻境有關,是哪一個人的怨念還是幾個人的怨念?
隻可惜老者不肯再多說了,要不然就能問清楚這些疑問。
我注意到老者在說到源頭的時候,目光曾停留在我戴著珠子的腕間,難道這珠子就是所有事情的源頭?
忽然那種頭痛欲裂的感覺又開始了,我痛苦的捂著頭,許飛和胡虞菲詢問的聲音好像在耳邊響起,可又我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這次的痛感更加強烈,還伴有木魚的敲擊聲,接著就好像是那個老者的聲音:“施主,施主。”
我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坐在山頂院子裡的石桌前,我的對麵坐著那位老者。
“施主,剛才有其他人在場,有些事不方便明說,所以老夫把你再次請到這裡。
你手上帶的珠子本是一塊血玉,機緣巧合經烈焰焚燒,同被大火焚燒之人的怨念一同彙聚成了這顆珠子。
那人經曆了幾世的重生輪回依舊怨念不平,因此田家男子若在弱冠之年未成家生子,過了弱冠之年便會無嗣。
田家女子則是會常有心疾、健忘之症。你需平息此人的怨念方可解開田家輪回的命運。
此人就在近處,若你想化解此事,萬不可讓他人知曉。
老夫言儘於此,如有他求,你一人再來尋老夫。”
老者話閉,四周便雲霧繚繞,看不清前處。
眼前再複清明時是在田家彆墅,兩個老人對麵而坐,一個是田洋的爺爺,另一個隻能看見背影。
背對我坐著的人率先開了口:“田兄果然是經商的奇才,多年未見,已將田氏企業做的如此壯大,各個領域都有涉獵,真是讓人佩服啊。
隻可惜田家人丁單薄,隻有田洋這一根獨苗,他到了現在這個年紀還未成家,怕是田家的產業要…”
田洋爺爺微微蹙眉,“自家家事就不勞胡兄費心了,胡兄此行所謂何事但說無妨。”
那人身子後仰靠上了靠背,“咱倆就不要咬文嚼字了,這樣說話太費勁了。
我就直說了,你難道不想知道五十年前那件事情的後續嗎?
我可聽說那女人離開這裡不到10個月就生了孩子。”
田洋爺爺把玩著腕間的珠子,挑眉問道:“同樣的手段你反複的拿來用,是覺得我很好騙?”
那人笑著擺了擺手,“田兄,以前的事情是小弟年少犯的錯,不提了不提了。
我已經痛改前非,為了彌補對你的虧欠,找了好多年才得到這個消息,這不就馬上飛回國來告訴你嘛。”
田洋爺爺嘴角彎起了一個弧度,語氣淡然的說:“既然是真的你就把人帶來給我看看,畢竟耳聽為虛,眼見才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