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虞菲說在a國的時她被人下藥,多虧你救了她,她很感謝你的,還說等你回去要好好謝謝你。”我邊說邊觀察著他的反應。
梁辰宇現在神情已恢複如常,“我也沒做什麼,舉手之勞而已,阿玉他也是一時受了有心人的挑撥,鬼迷心竅。
還好沒有傷到胡小姐,我一直在a國沒有回去,等回去之後再去拜訪。
沒想到譚小姐和胡小姐還是閨中密友,據說所知你們應該是情敵關係。”
我笑著看他,“現代女性有自己的生活和社交圈,並不是以男人為圓心的,撇開你哥的關係,我和胡小姐還是挺投緣的。
前段時間我在醫院住過一段時間,出院後還多虧了胡小姐好心收留,後來就成為了很好的朋友。”
田女士對我的回答很是意外,她頗為感歎的說道:“譚小姐的言談舉止還挺出乎我的預料的,這就對了,現代的女性都應該獨立自強。
我們不是誰誰誰的太太,而是我們自己。有自己的工作、愛好和規劃,不會把生活的全部用來為了一個男人爭風吃醋。”
梁辰宇崇拜的看著他的母親,怪不得他們服飾這麼搭,原來這還是一個新鮮出爐的媽寶男。
我忽然想到梁辰宇剛才話裡說的阿玉,“梁先生剛才提到的阿玉是那個試圖欺辱胡小姐的男人嗎?我聽說前段時間他去了國內,和胡小姐之間又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梁辰宇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剛才言語中隨意的一個稱呼,會引出我的問題,“上次之後我沒再見過他,不過聽說他的精神出現了一些問題。”
梁辰宇把自己撇的很乾淨,可潛意識裡我總覺得這些事都和他有關係。
那個阿玉出現在他主導的宴會,還輕易給胡虞菲下了藥,而他又在關鍵時刻出現,上演了一場英雄救美的戲碼,隻可惜沒有收到預想中的效果。
阿玉的事情也是他負責處理的,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我和許飛回去後也沒有過多關注過這個人,直到前幾天阿玉出現在國內,還發生了綁架事件。
隻是有一個細節我現在才想起來,那個阿玉在綁架我的時候,耳朵上有一個無線耳機,他有幾句話明顯不是對著我說的。
我那時覺得他是在胡言亂語,但其實他從始至終都是思路清晰的在和耳機那頭的人打電話。
而且在阿玉準備傷害我之前有一個把什麼東西踩在腳下的動作。
看來他們本來是要等著田洋忤逆田老爺子的決定,惹怒田老爺子將位置傳給梁辰宇,隻可惜田老太太又開始了一些動作,讓他們感到了危機。
於是梁辰宇將阿玉送回去,而且還詳細告知了胡虞菲的行程和蹤跡,從頭到尾都是他們策劃好的,而且也想好了後路:裝瘋。
隻是沒想到救人的是許飛不是田洋,事情又沒有達到預想的目的,所以他們隻能自己出手。
不過可以這麼輕易地把我帶出田老太太的地盤,還能把我神不知鬼不覺的帶出國,說明老太太身邊有他們的人。
這些事情還真是撲朔迷離,本來隻出現了幾個鏡頭的配角,也都跑出來搶戲,讓我這個拿著主角劇本的人,隻想找個地方躲起來看戲。
在我進行這一番心理活動的時候,梁辰宇一直在靜靜的看著田女士泡茶,感覺很奇怪,可又說不出來是哪裡奇怪。
田女士注意到我審視的目光,又推了一杯茶放在我麵前,做出了請的動作,“譚小姐快請喝茶,這可是上好的武夷山大紅袍,涼了就會破壞了它本來的味道。”
我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我雖不懂得品茶,也能喝出這茶確實很香,一口氣喝完了。
田女士淡淡笑出了聲,“譚小姐,好茶是要慢慢品的。”
我沒有反駁,想了想說道:“不知道兩位究竟想讓我乾什麼?應該不是請我來這裡喝茶的吧?”
田女士看了梁辰宇一眼,後者會意,徐徐的說著:“譚小姐,我們是互惠互利,你對我們應該坦誠一點。
聽說胡虞菲做過一份親子鑒定,但是鑒定報告不在她手裡,那應該就是在你的手裡了。
你把報告的內容告訴我們,再把袁剛手裡的東西交給我們,等事情有了結果,我們自然會把你完好無損的送回去。”
我沉默了幾秒,對上他的眼睛,“我聽說田老爺子已經有意將田氏交到梁公子手上,你們又何須這麼大費周折多此一舉呢?”
梁辰宇嗤笑了一聲,“老爺子是透露過有這個意思,但是空口無憑,最重要的是田老太太擁有田氏45的控股,如果她出麵反對,再鼓動其他幾個股東反對的話,老爺子也沒有勝算。
隻要有證據證明他們有重大違規違法行為,他們就會失去公司的決策權和話語權,他們的股份就會自動歸還給贈予人,也就是回到老爺子手裡。”
我在腦海中找了半天相關的條例,好像都沒有類似的規定,“法律條款裡麵沒有這方麵的規定吧?”
梁辰宇詫異的看了看我,才開口道:“是沒有,可田氏內部有補充協議。老爺子弄了很多的補充協議,包括田洋父母簽的,這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
那個協議我不止一次聽說過,卓一航說過,田洋也說過,看來田老爺子做事完全是看書麵控製。
這也說明他們之間的情誼淡薄的可憐,隻能通過相關的條例來維係,怪不得田洋是那樣的一種性格,還有眼前這兩位。
一點都感覺不到田女士對養父母的親情在,能看到的就隻有對田氏企業的覬覦和算計。
梁辰宇對田洋也似乎隻有嫉妒和不屑,根本談不到什麼兄弟之情。
圍繞在這一群人中間,我一點都感覺不到他們說的話可信,都是些唯利是圖的,利用完了隨手丟棄,就像是那個阿玉。
我好整以暇的摸了摸手中的純玉茶具,挑眉問道:“這麼做對我來說有什麼好處?你們要知道,現在想要這些東西的人很多。”
既然他們能把人安插在老太太身邊,我想要得到幾個人的頭發應該不是什麼難事,現在反倒是把我手裡的東西視作珍寶,真的讓我很詫異。
而且他們怎麼這麼確定東西在我手裡,我去做鑒定的、取報告的時候還是胡虞菲的身體。
難道胡虞菲也和他們達成了什麼協議?她不是最不屑這種手段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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