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幫我擋了田敏刺過來的那一刀,所以我沒有事,隻是因為倒地的衝擊力暈了過去,而他則一直躺在重症監護室裡。
許飛母親和胡母收到消息後,就第一時間飛回國,現在正在焦急的詢問著醫生具體情況,“醫生,已經過去兩天了,他怎麼還不醒啊?”
醫生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平靜的答道:“手術很成功,病人的體征也很正常,現在還不能確定是什麼原因造成他昏迷不醒,可能病人的求生意識沒有那麼強烈,你們可以試著和他說說話,喚起他的求生欲。”
醫生走後,許飛的母親崩潰的跌坐在椅子裡,哭的梨花帶雨,“怎麼會這樣?他還這麼年輕,怎麼就沒有了求生意識,他平時那麼愛玩的人,吊兒郎當的,怎麼會想不開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胡母安慰著她,“彆哭了,小飛一定會沒事的,醫生都說了他的身體沒有問題,應該很快就會醒來的。”
許飛的母親這時才注意到站在重症監護室外的我,二話不說的衝到我麵前,“你來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每次攤上你都得挨刀啊?我們家小飛哪裡得罪你了,你往死裡整他。
昨天還好好的和我視頻的大兒子,現在一動不動地躺在這裡,你到底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他一次又一次的不要命,你無論如何都要給我個交代。”
我什麼都說不出來,隻能反複的說著對不起,本來也是我沒理。
看我局促的站在原地,胡母上前推了推許飛母親,“警察都說了,小飛是見義勇為,你也不能怪小雪,總之先想辦法把人叫醒,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說著,胡母看向了我,“既然他願意舍命救你,說明你在他心裡是很重要的,現在就由你來照顧他,直到他醒來為止,我想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我輕輕地搖著頭,“不過分,我會照顧好他的。”
許母瞪了我一眼,語氣冷淡的說:“我怎麼能放心把小飛交給這個女人,我要親自看著。”
胡母扯著她的胳膊,鬨心的勸解著,“我們能做的都做了,醫生也說了,需要讓他自己願意醒過來才行,你能嗎?”
許飛看了床上的兒子一眼,眼神裡流露出悲愴,“真是兒大不中留,養了這麼多年白養了,為了個女人要生要死的,我的小飛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
胡母歎了口氣,“好啦,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關鍵是人能醒過來,你就不要在這個時候爭風吃醋了,走走走,我帶你去吃點兒東西。”
這時田洋走了過來,胡母神色複雜的看了田洋一眼,就拉著許飛母親離開了。
擦肩而過的時候,許飛的母親還準備回頭說點兒什麼,硬是被胡母拉走了。
作為一個母親,我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她沒有撲上來動手,我覺得已經是很克製了。
田洋走過來對我說:“我問過醫生了,他已經過了危險期了,後麵就看他自己了,你守在這裡也沒用,先回去休息吧。”
我沒有看田洋,隻是注視著躺在床上完全沒有一絲生氣的許飛,“我想留在這裡,他醒過來我才能夠安心。”
田洋眉頭緊蹙,“小雪…”
我打斷他的話,“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他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於情於理我都要好好的照顧他,直到他醒來。
警察那邊就交給你了,我希望田敏能夠受到應有的懲罰,我絕對不接受調解。”
田洋無奈的歎了口氣,“好吧,那你有事兒就馬上打電話給我,不要胡思亂想知道嗎?”
“嗯!”這個時候我什麼都不想說,隻是輕聲應了一句,也不去看田洋的表情。
許飛還生死未卜,我怎麼能夠心安理得的享受用他的生命換來的幸福。
我一直以為他還是個孩子,沒有認真的考慮過他說喜歡我的問題,很大一部分覺得是在開玩笑。
直到此刻才真切的感受到,那個平時油嘴滑舌的男孩是真的把感情錯付給了我,在明知我給不了他任何回應的情況下。
在以為我是他仇人後代的情況下,依舊不管不顧的擋在我身前。
從我第一次見他到現在,他為我做了很多事情,一直無條件的幫助我,即使是在和他姐姐對弈的過程中,他也是選擇站在我這邊。
這種純粹的感情讓我很動容,我始終是虧欠他的,如果他醒不過來,我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安心。
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流了下來,模糊了我的眼睛,怎麼擦都不乾淨。
在我哭的稀裡嘩啦的時候,身邊有熟悉的聲音響起,“真沒想到這小子也有這麼一天,混世魔王為了感情舍命?我可能都做不到。”
我轉頭看到了穿著白大褂的林宇,雖然他話帶譏諷,但是表情卻透露了他的擔心。
林宇眼神如墨,“你知道嗎?我們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以前總是跟在我們後邊,永遠都是一副玩世不恭,對什麼都無所謂的表情。
胡虞菲曾經總說看不清他,覺得他的年紀和他的思想不符,像是一個老奸巨猾的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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