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食堂後廚，兩人正忙碌著煮肉烹菜。
“林蕭，我鄙視你。你很缺錢嗎，現在這世道也正像你說的，以後很難再用曾經具象的事物衡量抽象的利益了，或者說錢真正換成了你的境界修為，一切利益全靠你的雙手。你去把米淘了，這肉切的跟你抱著啃的一樣。”
林蕭起身洗了洗手，叫來小胖子。
“你告訴他一百萬能乾嘛。”
“嗯，能買我爸一隻表。”
“噗哈哈哈！”
林蕭一臉黑線，就不該問這臭小子。
“反正我老子工作一個月才五千多，我們家一個月也就用個一千多，至於你說的錢不再是錢，隻要華夏的公信力還在，這個世界還沒垮掉，錢就仍有它的價值。”
“不錯，看來你真的理解了你自己的利道。”
利是需要參照物的，它不止作為對人而言，對任何事物而言都儘可解構，而隻有理解它才能真正開始萌利道之采。
林蕭樂道，“你故意考我？”
“以後你也要這樣為他人傳道護道，不然他們有了錯誤的理解隻會害人害己，我曾說過不要指望我和劍仙拯救人類，唯有自救。”
“大家以前都是人，為何要表現出如此無情？”
這兩個仙人都是口是心非，刀子嘴豆腐心，最後還不是傳了他道法和道意，很多都不是年輕的他能夠悟出的道理，真的給他好好上了一課。
可是為什麼不能坦誠呢？
這讓他嚴重懷疑所謂的因果報應應該沒有想象的那麼嚴重？
張三一邊將骨肉下鍋，一邊解釋。
“怎麼說呢，這裡麵有許多說頭，有我和劍仙的個人原因，也有大道理。往小了說道不同不相為謀，往大了說……燕雀安知鴻鵠之誌？必要有人是那燕雀與鴻鵠，兩者生來就是不同的，這才會使誌小者不解大誌者。就好像命運早已注定，我們隻是在自身可接受的因果範圍內最小限度的做出對物種的補救，不能太過影響不同種族的發展。而你是有機會拯救他們的，所以我們才教你，通過你來巧妙地避免因果。說實話，仙人和人真的就已經是兩種生物了。”
人間人有許多需要力挽狂瀾的生死局有時就是這些下凡的仙人通過凡體，再以仙界的格局和凡界四境修為來逆轉危機的。
恐怕這也是天道對仙人下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原因。
“仙界是明令禁止乾預其他生命的走向的，所以才說仙凡有彆，這與你們保護野生動物不是一樣的嗎？”
天道有其自己運轉的規律，順者昌，逆者亡。
“那要是像你這麼說，總有人無論如何努力都是無法翻身？”
“首先，就是有這樣的人存在，但隻是對於他來說努力的方向不對。其次也不是沒有所謂的例外，這些例外隻是在墨守成規的體係裡是例外，往往都是大毅力的逆行者，勇於改變刻板印象。這一類人有的本身的逆行就是天道的一環，有的奉天承運。這裡麵就又有門道了，他們的區彆在於不同的選擇，因為每一個選擇都已經注定了其對應的結局，因果就在於選擇什麼因得什麼果。”
“我怎麼越聽越像量子力學，你們這還是物理修仙？”
世上沒有偶然，或者說所有偶然都是必然，存在即合理。
張三嘗了口肉湯，放聲咋舌。
“大道在一，殊途同歸，抱一而得終，第四境名字抱丹就是這麼來的。”
小胖子在一旁隻回答了一個百萬的問題，就聽兩人開始之乎者也，小腦瓜一個頭兩個大。
他可不在乎這些亂七八糟的，隻要有吃的就行。
“飯什麼時候好，我快餓暈了，保鏢能不能快點。”
“他是廚子，我就是打下手的。”
小胖子看了眼張三，忽然眼珠子滴溜溜轉起來。
“你們有沒有關於吃就能變強的法術？我可以買。”
“你怎麼不問有沒有什麼直接賺錢的法術……”
林蕭第一時間嘲笑，原本隻是想嘲諷小胖子勞利不等的想法，隻是話到一半靈光一閃，這小胖子的話好像有點嚼頭。
他昨晚的傷勢恢複和昨夜與魔羊戰鬥消耗的靈氣，可不就是吃出來的？吃當然也算是一種付出，但這並不是林蕭此時想說的，理解因果的他不是不會類比。
“老張，雖然這些肉都不是凡胎生物可以比擬，但相比之下除了是否有靈氣的區彆，難道其他真就相差無幾？”
“你隻悟對了一半，除卻靈氣靈力，受靈氣滋養的肉體如若不止是酒肉穿腸過，而是利用起來，確實能如小胖子所說是一門靠吃就能變強的法術。”
老張，將肉裝盆，林蕭盛飯，小胖子早就備好自帶的刀叉在一旁敲桌子了。
“咱們拿人間的力士舉例，我下凡以來也見過不少相對於普通人肉身強悍的人，這些人把他們的修行叫做健身或者是健力。”
“純粹的肉身和力量開發，這離開不了能量的補充，在此之外他們把其他凡畜的肉儘其所能利用，將外物轉化為己物，這同樣是一種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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