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當其衝的三頭金獅,在被凡人不可見的霞光掠過後,竟然全都呆立當場,動彈不得。
林蕭兩人定睛看去,妖獅眼仁瞳孔急劇收縮,隨後緩緩放大,巨大肉身沉沉倒向一側,幾乎將整條馬路都擋死了。
“死了?怎麼會?難道是氫彈的輻射起作用了?”
隻是作為人柱力而被灌注驚天法力的莊橫,未曾開辟識海,並不能看到那以神識能量凝聚的壯觀殺招。
林蕭神識肆無忌憚地搜索倒下妖獅的肉身,甚至穿過胸膛感應金獅的心跳,發現其強壯的心臟確實已經停跳了。
如此強悍,連核武器都殺不死的肉身,此時卻突然暴斃。林蕭好歹還看到了死亡的直接原因,以莊橫的視角,除了核彈的餘威,其他解釋都隻會顯得無力又詭異。
在場的妖與人還都驚駭莫名的看著三頭仿佛心梗猝死的妖獅,怔怔出神之際,都並未發覺張鳳霞已經悠悠轉醒。
醒來的少年隻覺得頭暈腦脹,仍然十分頭疼,就像無數螞蟻在腦子裡亂爬,隻是比起先前還未萌采時要好太多。
他看向身旁地上的玉劍,想要伸手撿起,隻是臨了卻改變主意。
就在林蕭二人思考可能的原因時,一道青色流光劃過兩人眼前,光芒繞著眾人畫圈,拉出一道寬近三尺的行星環狀圈帶。
等到流光停止運動,林蕭這才看清青光的主人。與他手中青鋒,不說完全相同,隻能說一模一樣。
環帶形成後,流光化作精美的玉質長劍,而環帶圓周則爆發出赤紅的霞光,向著四麵八方延伸開,與環帶的青色截然不同,像是創造了一個霞光平麵,一紅到底。
霞光上的景象,正與攻向如今已死的三頭金獅的殺招景象,如出一轍。
毫不拖泥帶水,剩餘五頭妖獅也都步了同伴的後塵,隻有一頭看上去體型最大的金獅,雖然瞳孔已經放大,卻仍然保持站立姿勢,並未倒下。
林蕭看向醒來的張鳳霞,首先想到的就是,狼爪體內的神仙附體,幫他們化解了危機。
“多謝前輩出手相助!”
前輩?
張鳳霞隨即想到那個幫自己忙的女仙。
“難不成林蕭認識那女仙?現在還把我當成了她?那感情好啊,正好問問這女仙究竟是何方神聖。該說不說,又不知從哪冒出來個神仙,這些仙人難不成都大隱隱於市?”
“前輩?”
林蕭看向作思索狀的張鳳霞,輕輕呼喚那其實早已回歸狼爪肉身的女仙,打算趁機套個近乎,拉拉關係。
“額……嗯,嗯哼,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張鳳霞極力模仿著自己心中認為的仙人風範,說著便以還陽借來的磅礴魂力,駕馭著玉劍飛回手中。
林蕭看罷,豔羨不已,見此情景,他不由想起那劍仙在靜安寺離去時,禦劍遠遊的瀟灑身姿。
哪個少年看了能不迷糊?能不去向往江湖路遠,俠義逍遙?
“看來自己要努力修行,不止能揮灑劍光,要是能禦劍飛行豈不迷倒萬千少女,更添幾分仙風道骨,瀟灑自由又刺激。”
此時林蕭儼然將禦劍神通當做了長遠的興趣和目標,人生既然長遠,生存之餘拓展豐富多彩的生活,正如張三所說,長生是為求一份長久的自由自在。
“前輩,不知您是用何術法乾掉這群畜生的,可否提點一二?此招可是禦劍神通?”
“額……這個……確實是禦劍之法,我自然是禦使飛劍斬出劍光殺妖的。”
“那為何劍光不見血呢?晚輩也曾習得斬出劍光的一招半式,卻不像前輩,不傷及體膚,更無千軍萬馬之勢。似乎,這莫非是神識操控的禦劍之法和劍術?是直斬人精神魂魄的?不對,既然是神識控製的,又如何能操控死物的玉劍?”
張鳳霞頓時一個頭兩個大,本想套他話,自己倒先裝不下去了。他隻是自然而然地有這種禦劍的感覺,甚至先前投擲玉劍釘死熊妖時就有這種感覺,其實自己很難說出個所以然來,這大概也算是一種天賦?
“額哼……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咱們還是趕緊看看遠處張三的戰況吧,說不定還能幫上些忙。”
咱們?之前主語好像也說過“我”,那女仙一下子改了性子不成?這些神仙說起話來不都是文縐縐的嗎?也十分符合現代人對古人和仙人說話方式的想象,這一下子給林蕭整不會了,忽然不說“我等”、“本座”,林蕭反而還有點不習慣。
林蕭來不及多想,畢竟他說的也沒錯,現在不是糾結功法劍術和這些細節的時候。
幾人一合計,林蕭將昏迷的狼爪安置在地下車庫入口,再向地下室狼爪的戰友傳音,囑咐他們照顧狼爪,隨後林蕭三人迅速趕去東邊幫忙。
途經那頭站立著暴斃的金獅,本來隻是想從它身旁擦肩而過,隻是不曾想那金獅突然發難,巨大的獅尾掃向毫無防備的眾人。
林蕭倉促間倒握劍柄,獅尾的巨力甩在劍身上,將林蕭與其餘兩人打出近百十米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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