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瑾言抬眼,迷迷蒙蒙的眼睛盯著搶他酒盅的人,半天才認出來是穆曉曉,他今天沒有力氣,不想生氣,於是垂下眼眸,伸手去夠身後的另一瓶。
穆曉曉見他如此安靜,沒有像平常那樣暴躁,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心裡不是滋味,大著膽子拉她五叔的胳膊,輕聲問:
“五叔叔,你這是怎麼了?”
穆瑾言覺得自己很丟人,怎麼能在其他人麵前如此狼狽,仰起頭對穆曉曉笑,沒有往日的嚴肅,但這苦笑使穆曉曉精神緊繃。
她五叔在她心裡,其實是比她老爸更神奇的存在,五叔比她大十歲,在五叔自己獨立門戶前,她上學遇到任何難事,總是喜歡找他五叔,雖然很怕,可是五叔會幫她,她很心安。
現在看著五叔這樣難受的樣子,她想哭,眼淚也不爭氣地順著臉龐掉落下來,小聲地啜泣。
穆瑾言聽見壓抑的哭聲,心裡一驚,難過的人是他,怎麼穆曉曉還哭上了。
“你哭什麼?難聽死了!”
聲音裡帶著無奈…
“五…五叔,你有什麼事跟我說嘛,彆一個人難受,不就是強吻了一個男孩子嗎?反正…反正你都跟家裡出gui了。”
穆瑾言隻抓住了穆曉曉說的那句強吻男孩子,酒醒了大半,嚴肅地問:“什麼強吻?”
穆曉曉將藏在另一隻手裡的照片拿出來,在穆瑾言眼前晃了晃。
穆瑾言一把抓住照片,定睛一看,心裡咯噔一下,這誰被哪個孫子拍到了。
“你的照片哪裡來的?”
“是有人發給葉文秋的,他給截下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穆曉曉看他瞬間嚴肅的表情,後背有點發緊,不過這才是她熟悉的五叔,心裡又鬆了一口氣。
“曉曉,這件事,你彆管,沒什麼!”
說完站起身,喝了點酒,頭有點暈,有時有點站不穩,向前傾倒,穆曉曉見狀,連忙扶住,心裡肺腑:這是喝多少了。
穆瑾言緩了一會,從沙發上找到自己的手機,撥了一通電話。
穆曉曉都不用思考,肯定是打給葉文秋的。
果然,穆瑾言開口:“文秋,發照片的人能查到嗎?”
電話那頭的葉文秋剛接到電話,聽到這,有些發愣,愣了會兒,才反應過來穆瑾言說的話。
“照片是空投的,這種是查不到來源的,你知道吧。”
“想辦法查一下,你這裡沒讓他們如願,可能還會另投彆處,你注意一下其他小報。”
穆瑾言想了想,跟葉文秋說。
葉文秋知道這不是小事,雖然穆瑾言喜歡同性,圈裡人都知道,但這照片分明就是挑釁…隨即又想到照片裡的那個身影,好像沐清池,於是試探著問:
“瑾言,我沒有打探你隱私的意思,那個…那個男生是沐清池?”
穆瑾言有點驚訝,葉文秋居然能認出沐清池,畢竟照片沒有拍到正臉…
“你知道他?”
“他和佳怡是朋友,一個月前見過。”葉文秋回。
穆瑾言這才想起來葉文秋的女朋友是叫沈佳怡來著,好像確實是和沐清池認識。
兩人又商量了一會兒,穆瑾言掛斷電話,見穆曉曉盯著他,不解地皺了皺眉頭。
“你盯著我乾什麼?去你以前住過的房間休息吧,很晚了…”
穆曉曉一拍大腿,激動地說:“我想起來了,那個男生是誰了。”
“那個男生是鈺星集團的珠寶創意總監,三水先生,真名叫沐清池。”說完觀察穆瑾言的表情,想第一時間捕捉她五叔的表情變化。
“知道就不要多說,去睡吧。”穆瑾言趕人,他現在還是有點暈,想好好休息。
穆曉曉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眨著星星眼,她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據說所知,沐清池最近幾年一直待在k國,甚至在k國幾乎沒露過麵,她五叔是怎麼和人家認識的,難道是一見鐘情?看著也不像啊。
穆瑾言見她八卦的眼神,腦袋一抽就說:“彆好奇了,我認識他很久了,算算日子,剛好七年了。”
穆曉曉更震驚了,七年前就認識,到現在也沒有在一起,有故事…
腦袋轉了轉,想起他五叔當年拒絕和白靜瑜訂婚,跟家人宣布出櫃的事。
“五叔叔,他就是你說喜歡的那個男生?”
穆瑾言的頭很疼,聽到穆曉曉的話,點了點頭,直接把穆曉曉推出了房間,關上房門。
穆曉曉與門外的吳伯大眼瞪小眼,跟吳伯招了招手,示意吳伯去休息,穆瑾言沒什麼事,打著哈欠走向她經常住的臥室。
穆瑾言覺得世界安靜了,打開另一間房,洗漱完,一頭倒在兩米寬的大床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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