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樣了?”
穆慎行看著眼前的僵局,主動開口破冰。
“醒了。”
穆瑾言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可穆慎行就是從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裡聽出了他弟的一絲委屈。
“人去醫院,沒啥大事,你至於那麼高調的趕往?”
穆遠樓見穆瑾言還算正常,接上話頭。
“我知道了。”
穆瑾言無厘頭地回話。
“知道個屁,你的車輪胎都跑出了火花,被貼了多少張罰單,你不清楚?”穆老爺子怒火中燒。
穆家雖然這幾年見光的生意越做越大,可終究是在黑處起家的,關注他們動向的人不說全部吧,至少九成。
今日穆瑾言這一動靜,引起了不少的轟動,好在他還沒完全喪失理智,沒暴露去醫院的真實目的。
所以外麵都在傳他這半身不遂的人是不是快不行了,一下午接到了好多真關心假關心的電話。
“爸,給你添麻煩了。”
穆瑾言當然知道這些,若不是葉文秋把各種消息壓下去了,穆瑾言和穆家老爺病重的詞條,一定在熱搜上久居不下。
“言兒,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跟我和你哥說說。”
穆遠樓看他那張冰山臉,一直僵著,心裡妥協了,自己的兒子,還是得自己寵著。
“這次確實是衝動了,考慮不周,以後不會了。”
穆瑾言也有些懊惱自己今天的反常行為,當時聽說沐清池進醫院了,大腦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想,隻想見到那人。
“瑾言,我和爸沒有責備你的意思,隻是你想想,你最近的狀態,真的很讓人擔心。”
穆慎行推著穆老爺子靠近穆瑾言,語重心長地對他說。
穆瑾言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默默沒有說話。
穆慎行看著自己從小都冷靜自持的弟弟,現在變得患得患失,甚至有些舉動很是反常,真想去會會那個叫沐清池的人。
“你去丹城那三個月,認識的那個人,就是你今天去醫院看的人,是吧?”穆遠樓看著穆瑾言開口。
“嗯。”
“逃掉訂婚宴,也是為了他?”
“嗯。”
“你私下四處打探,要找的人還是他?”
穆瑾言聽到父親的話,抬眼直直望著穆遠樓,眼裡情緒意味不明。
“彆用那種眼神看我,你做得再隱秘,能逃過我的視線?”
穆老爺子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