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沐清池。”
沐清池將嘴裡的水吞下肚,報上自己的名字。
“久仰大名!”納吉看著沐清池,眼睛亮晶晶的,好似一枚小迷弟。
“我喜歡你的設計,我有好多你的珍藏品,你看我這款項鏈,還有戒指,都是你去年的新款。”
納吉很激動,向沐清池展示他的項鏈和戒指。
納吉坐下時,沐清池就注意到他戴的項鏈和戒指了,是他回z國前出的單品,也是他去年最鐘意的作品。
“它們很稱你!”沐清池由衷地說。
在納吉伸出雙手向沐清池展示戒指時,沐清池內心感歎納吉的手指修長,長得很好看,能做手模的那種。
不經意間,他發現納吉右手大拇指處有疤痕,在大拇指根部,橢圓形印記,像是被割掉的一根手指印,多看一眼,發現納吉右手大拇指有些奇怪,說不出的不協調。
“你怎麼了?”納吉看沐清池突然將頭埋在桌上,肩膀微微發抖,問他情況。
“沒事,就是剛剛喝了一點酒,胃不舒服。”沐清池在極力壓製自己的聲音,說話語氣儘量和平時無異。
他緩了好一會兒,知道納吉還坐在他對麵,正靜靜瞧著他。
沐清池倒了一杯溫水灌進肚,眨眨霧氣慢慢升起的眼睫毛,對著納吉咧出一個笑來。
“三水先生,最近有什麼新的靈感嗎?”納吉似乎並不在乎沐清池的狀況,像一個狂熱的作品迷。
“有靈感,隻是還沒有時間將它表達。”沐清池一改與陌生人的冰冷勁兒,認真回答納吉的問題。
他和納吉聊設計相關,儘量讓自己將注意力從納吉的手指上轉移,怕納吉發現他的不對勁。
今晚的他特彆活潑,和納吉說了好多話,兩人聊得很愉快,至少在納吉看來是這樣的。
“清池,我能這樣叫你嗎?”
聊了一會兒後,納吉突然這樣問。
沐清池有些反胃,但還是點點頭,安慕希和安逸軒在遠處正與納措敬酒,不知道三個人在說什麼,安慕希臉上的笑一直沒有停過。
納吉沒有離開的意思,一直在聊沐清池成名以來的作品,細致到沐清池頭皮發麻,甚至連設計理念都要說出來與沐清池探討一番。
“清池,為k國王室設計的那款,不僅是因為是佩戴者已經逝世,那種絕望與哀傷是出自你本人,對嗎?”
納吉一副認真求教的表情,沐清池不好不回答。
“我自己的情緒占比不大,主要還是紀念逝世者。”
沐清池的脊背挺直,有些僵硬,那個時候,他躺在病床上,隻有雙手和腦子能動彈,看到電視廣播裡放著k國王室向全國征選作品,參賽獎金豐厚,他心動了,靠著僅存的一點希望完成了設計……
納吉看著沐清池,眼神玩味,在分辨沐清池話裡的真假,探究的眼神對於沐清池來說,簡直芒刺在背。
“瑾言哥,你也來了?”嬌弱的女聲響起。
沐清池抬眼間,見到站在納吉椅子後方的女孩,一身玫紅色的晚禮服,襯出露出的皮膚那麼白皙,她也正打量著沐清池。
納吉回頭,白靜瑜明顯愣了一瞬。
“不好意思,認錯人了。”白靜瑜連忙道歉。
沐清池不意外白靜瑜認錯人,單從背影看,a城曾經會是高馬尾銀辮的是穆瑾言,現在多了一位納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