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異常安靜,隻有兩人偶爾夾菜時筷子碰到盤子的聲音。
瑜惜言沒有多問,好像就隻是為了確認沐清池知不知道周子衍的去處,知道人還平安就安心了。
“他離開a城,去彆的地方了,對嗎?”瑜惜言終究還是好奇,他去過周子衍之前的住處,房子已經退租了,還好老板沒有出租給其他租客,他把房子租了下來。
他就來過周子衍的住處一次,周子衍剛搬進去的時候,說房子太冷清了,收拾乾淨整潔,桌上擺了花,請他去坐坐,增加人氣。
他當時嫌棄房間太小了,太破了,可是並沒有給周子衍換更好的住處,周子衍就這樣住了三四年……
“嗯,他不在a城。”沐清池不隱瞞瑜惜言,隻要不告訴具體地址,至於能不能找到人,就看倆人的緣分了。
“他是不是很恨我?”瑜惜言垂下眼簾,聲音更加嘶啞了。
“他不恨任何人。”這是師兄和他說的話,原話轉給瑜惜言。
看著瑜惜言這樣,沐清池心裡想笑,早些年乾嘛去了,現在裝深情給誰看,難道還要自己告訴師兄,有人想回頭了?
“我不清楚你們之間的糾葛,但既然已經放棄了,就不要去打擾他了,讓他好好生活。”
原本沐清池不是這樣想的,他覺得有情人終成眷屬,但瑜惜言的態度讓他適應不了,分不清是真深情還是假深情。
“我知道了。”瑜惜言苦笑。
他和周子衍從一開始認識,就是不對的,那樣的場合,發生那樣的事,後來他內心掙紮時對周子衍做的荒唐事,好像確實沒有一件是正常人能乾出來的。
“沐總監,謝謝你今天能來,關於合作,我的經紀人會和你聯係的。”
瑜惜言戴上了口罩,再次把自己裹嚴實點,起身準備走了。
“沐總監,我先走了。”
說完話,出了包廂,沐清池沒有起身,靜靜坐著看人從他身旁掠過,寬鬆的大衣下,好像是戲服,是從劇組直接過來的嗎?
他待了半小時,離開了包廂。
納吉房間。
“小黑,這個人是瑜惜言,對吧?”納吉用創口貼正纏著自己流血的手指,剛剛玩刀時不小心劃破了點皮,血就是止不住,染紅了兩個創口貼。
“是的,boss。”小黑看著納吉的手指,已經習慣了。
“他們兩個人見麵,有意思!”納吉挑眉,沒想到這倆人還能湊到一塊去,不過那個據說是沐清池師兄的人,現在去哪裡了。
“小黑,沐清池的師兄是誰來著?”
“周子衍。”
“對,就是他,現在他人呢?”納吉有了鬼主意,眼睛裡布滿了笑意。
“不知道!”小黑站得筆直,藏在褲子裡的雙腿微微發抖。
“嗯?你把人跟丟了?”納吉眼裡帶笑,站起身,靠近小黑,嘴唇貼近小黑的耳朵,輕輕地說。
“boss,他突然就不見了,我……”小黑快哭了,看著納吉,眼裡滿是乞求,身體輕輕顫抖。
納吉伸手抵住小黑的唇,“彆說話!”
“晚上,我們換點新玩法,好久沒認真和你玩了。”說著話,手指輕輕滑過小黑的胸膛,笑意漸深,小黑看著,渾身打了一個哆嗦,耳尖微微泛紅。
納吉坐回沙發上,將剛貼好的創口貼撕掉,血順著手指流了下來,落了一滴在新換的白色地毯上,那樣紮眼。
小黑就那樣僵硬地站著,一動不動。
納吉又換了一個新的創口貼,這次撒了一點凝血粉,再包起來,看著好多了。
“穆瑾言那邊有什麼動靜?”
“他的人從米國轉戰到k國了。”小黑低著頭,不敢去看納吉。
“給他點線索,你知道怎麼做的吧。”納吉玩味般看著眼前的人。
“知道,我這就去安排!”小黑毫不留情出了房間。
納吉看著人倉皇出逃,嘴角忍不住上揚。
“穆總,瑜惜言約了沐清池,他先走了,沐清池晚了半小時才出來,單獨包廂,不清楚具體談了什麼。”
“忠叔,辛苦了!”穆瑾言舞弄手裡的鋼筆,在想瑜惜言找沐清池會是什麼原因。
“忠叔,納吉那邊有什麼動向?”他還是把納吉作為主要關注對象,隻要納吉不動作,沐清池就會很安全。
“沒有,他從參加完那次飯局以後,回家就一直沒有出來,身邊人也沒有任何動靜。”
“不過,納措最近倒是挺忙的,外出時間比較長,很晚才回家。”
忠叔補充說,他覺得納措很可疑,即使是象嶼集團總裁,也不用連續一周淩晨一兩點回家休息。
“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結束和忠叔的通話,穆瑾言往座椅上靠了下去,納家就是一個謎,看過上次宴會當天的視頻,他感覺納措城府很深,而且他拄著拐杖的那隻腿,看著好生奇怪,有理由懷疑他其實是裝的。
“少爺,大少爺來了。”吳伯敲書房的門。
“知道了。”穆瑾言坐起身,下樓去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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