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上行李箱,鎖上院門,兩人下了台階,穆瑾言去開自己的車。
坐上車,兩人向機場方向開去。
“沐沐,前麵服務區,我們下車去加油。”穆瑾言跟沐清池說話。
“嗯,好。”
服務區到了,穆瑾言將車開進了一間棚子內,隔壁聽停了一輛新車。
穆瑾言很自然的將後備箱裡的行李拿下來,放到新車上,沐清池也下車了,他好像懂了什麼,沒有出聲,默默坐上了新車。
穆瑾言開著新車走後,老的那一輛,有人開走了,路線是往江邊而去。
兩人走出去很遠,快到機場時,穆瑾言的手機響了,他按下接聽鍵,點開了免提。
“穆少,車內發現炸彈,普通型,車到江邊就炸了,沒有發生人員傷亡。”
“嗯,辛苦了。”
穆瑾言掛掉電話,車內很安靜,他沒有說任何一句話。
過了很久,沐清池才開口:“炸彈是衝著言哥來的嗎?”
沐清池的聲音有些發抖,他想到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不願意去相信,如果真的是因為他,有人想傷害他的言哥,他該怎麼辦?
“彆擔心,現在沒事了。”穆瑾言沒想到會是炸彈,即使是普通型,在車內爆炸,那也是極其要命的。
況且他還和沐清池在一起,萬一傷到他的沐沐,他該怎麼辦?
兩人思路幾乎同頻,隻是都沒有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一路安靜地到了機場,搭乘來時的飛機回a城。
“沐沐,彆多想,我們都還好好的。”
沐清池的情緒變化不大,除了在車上剛聽到時,情緒波動大了一些,上飛機後,一直都很平靜,這反而讓穆瑾言很擔心。
這次歸家的旅途,是他和莫白暫時確定沐清池精神狀態出了問題,他想出來的辦法,他要陪人回來散心。
他們一起采買,一起圍爐煮火鍋,一起困覺,一起嗦燙嘴的米線,他能感覺到沐清池是真的放鬆下來了,回到自己曾經熟悉的環境,給了他安全感。
沐清池漸漸敞開心扉,接納他。
萬萬沒想到會發生這一出,早上接到電話之後,他知道會發生意外,但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方式。
“言哥,我真的沒事,彆擔心我!”沐清池胃裡難受,他現在不確定是不是因為飛機正在往雲層上升的緣故,氣壓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倆人係著安全帶,穆瑾言與人十指相扣,沐清池側身,衝穆瑾言微笑,然後一直盯著穆瑾言看,仿佛在細細描繪穆瑾言的輪廓,想一輩子記在心裡。
“沐沐,要不要閉上眼,養會兒神。”穆瑾言看著自己在沐清池眼裡的倒影,心裡莫名發慌。
“我不困。”沐清池倔強搖頭。
飛機平穩了,沐清池胃裡和心臟承受的那種沉重氣壓並沒有消失。
他選擇了閉上雙眼,可是閉上眼,眼前全是車身爆炸,濃煙滾滾,血肉模糊的畫麵,他的額頭上有密密麻麻的汗。
穆瑾言早上醒得早,昨晚睡得遲,現在牽著沐清池的手,靠在座椅上睡著了
沐清池強忍著胃裡的翻江倒海,不想讓穆瑾言再為他鬨心費神。
右手伸進自己的衣服口袋,摸出藍色藥瓶,用牙齒擰開瓶蓋。
往口中倒了四粒藥丸,藥很苦,以前吃了那麼多的藥,早已經習慣了各種藥的苦澀,但今天的特彆苦。
穆瑾言的眉毛動了動,沒有睜開眼。
沐清池單手把瓶子擰緊,蓋上蓋子前,看了一眼,隻剩兩次的藥了,上次醫生說不能再加劑量了,希望他能調解自己的情緒,會慢慢好起來的。
是啊,五年前,他的主治醫生說安上假肢,他就能站起來了,他做到了,他現在能像正常人一樣走路了。
三年前,診斷醫生說他精神出了問題時,他不相信,他很健康的,怎麼可能有病,後來發現自己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他看了好多書,學會了自控。
現在,他回來了,言哥還那麼愛他,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他又有親人了,為什麼不能振作起來。
沐清池額頭上的細汗慢慢彙聚,變成大滴大滴的汗水,青筋也在凸凸直跳。
穆瑾言的腦袋歪倒向沐清池這邊,握著的手似乎用了一點力,沐清池完全沒有察覺,他在和自己作鬥爭。
最後他累了,迷迷糊糊睡著了,重歸平靜。
穆瑾言睜開了眼睛,左手伸進自己的衣兜,掏出一塊灰色的方巾,輕輕給沐清池擦拭額頭和臉頰的汗。
手指劃過沐清池的眉頭,撫平額間的愁緒,看著沐清池,他的心很疼,像千百個小矮人在他的心臟上紮針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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