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池的身子動了動，微微傾身，麵朝向他這一邊。
打開辭職報告模板，為沐清池擬了一份報告大致框架，等沐清池恢複一些再討論，他的直覺告訴他，沐清池的辭職計劃沒有那麼迅速。
手機振動，是忠叔的電話。
“喂！”他的聲音壓低了一些，走出病房。
“穆少，納吉這兩天沒啥動靜，隻見他的三個保鏢守著彆墅。”
“繼續守著，他不會亂跑的。”穆瑾言很有信心。
“好。”忠叔彙報完，結束通話，望遠鏡裡沒有納吉的身影，倒是那個叫小黑的保鏢總是進進出出，其他兩位保鏢是納措的人，並沒有限製那個小保鏢的自由。
穆瑾言回到屋內，沐清池沒有醒，他繼續工作。
“不……不要。”
沐清池在床上扭動起來，在掙紮，嘴裡含含糊糊在說些什麼。
穆瑾言快速放下手中的電腦，走到床邊，俯身抱住沐清池的頭。
“沐沐，彆怕，都是假的。”
穆瑾言知道沐清池又做噩夢了，輕輕安撫，可以並沒有顯著效果。
沐清池睜開眼睛，臉貼在穆瑾言的胸膛上。
“言哥。”
“嗯，我在。”
兩人抱了一會兒，穆瑾言鬆開。
沐清池的臉上有淚痕，穆瑾言用紙巾給他擦掉。
因為剛剛掙紮，手腕處固定繃帶有點點翹邊，穆瑾言撫平那點翹邊。
“沐沐，我在的，不怕。”
“言哥，你身上沒有青檸的味道了。”
沐清池的話，穆瑾言沒反應過來，看著沐清池沒有說話。
過了半分鐘才反應過來沐清池是指什麼。
“沐沐喜歡那款香水的味道？”
“原來是香水嗎？”
沐清池想念這個味道。
“這兩天沒用它。”穆瑾言解釋。
“言哥，醫生說我生病了，他說我對你很依賴……我喜歡那個味道，甚至變成了一種怪癖。”
沐清池像是在自言自語，眼睛裡是回憶的色彩。
“遇見你，靠近你，你的身上就有青檸的味道，言哥，你說，我是不是病了，隻喜歡你，還有那點青檸味。”
沐清池因為剛才的噩夢，現在困在自己的情緒裡。
“言哥，你知道嗎？在k國時，當我在醫院醒來，我一直希望你能突然出現，你真的出現了，在病房裡的大屏幕上。”
“那天，剛從手術台上下來，手術刀奪走了我的左下肢，你和白小姐訂婚的消息就那樣衝擊著我，我真的無所適從，感覺好不真實，好像隻有腿上麻藥的藥勁兒是真實的。”
沐清池說著這些，沒有去看穆瑾言的眼睛，眼睛的神采暗了暗，盯著自己胸前有褶皺的被子。
沐清池不知道自己的情緒口開在這兒。
穆瑾言靜靜聽著，知道沐清池是因為噩夢觸發了情緒點。
“我和她，隻是兩人之間的交易，那個時間點恰好，兩人都迫於家裡壓力，才會有訂婚的錯誤決定。”
“沐沐，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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