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看向桌麵那電話聲音,都不敢去接……
“什麼事?”夏文博接過電話並接聽。
“什麼!”
他下意識的看向在懷裡的妻子,臉上多了一些韞色跟擔憂。
“行我知道了”
“怎麼了?”安歌抬頭看向丈夫,一臉茫然不解。
“我是她媽媽為什麼不能進去!”安歌看著擋住自己不讓進去的兩人一臉怒氣。
“想彆進去”任汌的聲音像是老了好幾歲,他看著玻璃窗裡麵的心怡,下意識的抿了下嘴。
“哥,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不能進去,妹妹又為什麼變這樣?”安歌心裡有一肚子疑問但在哥哥麵前還是挑了最主要的問題。
“是我的錯,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排除掉校園暴力的風險的”
任汌癱坐在椅子上,儘管他在職場上雷厲風行多年,但是麵對著自己的親人變這樣,任誰也不會那麼好過的。
“這不怪你,哥,或許是她命裡有這道坎就看她能不能跨過去”
夏文博開了口,語氣柔和平緩,這種事情誰也不願意發生但誰也規避不了。
“剩下倆孩子呢?”
安歌看著哥哥的臉,眼神殷切。
“她倆沒事,隻是現在回去學校有些事情”
任汌話沒說完全,夫妻兩人隻知道人沒事,但具體乾什麼就不清楚了。
可星坐在後座上,雙手抱臂,行為舉止都滿是你彆來打擾我。
任榆舟不安的眨巴著眼睛,手腳更是不知道該怎麼放的如小學生一樣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但是餘光卻一直在偷瞄著可星。
“看就正大光明的看,彆老用餘光掃我,我散光過敏”
夏可星:“……”
她差點要咬掉自己的舌頭,在這種時候還好意思說這種冷笑話?可星懊惱的閉上眼睛徹徹底底不想管了。
任榆舟輕笑一聲,似乎也被這莫名的冷笑話給尬到。
車輛行駛在去往學校的路上,相比於這邊的不安恐懼,學校那邊似乎更加的不安恐懼。
“他們會不會報警把我抓走,我一切都是聽你們的安排的!”陳想抓住其中一個女生的衣擺,不知是懇求還是威脅的語氣對著她們說。
幾個女生臉色不善語氣也不是很好,那名被抓住衣擺的女生厭惡的扯開那隻手。
“那都是你的指紋,跟我們可沒什麼關係,人也是你打的來找我們做什麼”
女生語氣不善,狠狠的剜了一眼陳想後又似乎是覺得晦氣一般的跟幾個小姐妹眼神交流然後迅速離開。
她們其實也隻不過比陳想好那麼百八十倍,但相比於任榆舟的家庭她們是惹不起的,此時的她們還在慶幸自己沒有參與其中。
陳想跌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流著淚水,似乎是想到自己以後的處境一樣沒了生氣。
顧淮之站在不遠處插著兜,冷眼旁觀,隨後又是想到什麼似的冷哼了一聲走去了陳想那邊。
陳想隻覺得旁邊一塊陰影逐漸變大,她側身望去發現是聞名不遜色任榆舟的顧淮之,心更加涼大半截。
“彆害怕啊,妹妹”顧淮之的聲音很小聲,就像是下一秒就沒了的聲音一樣。
陳想聽著顧淮之的話,眼睛慢慢有了亮色不再是黯淡無光。
“管我什麼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