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倪南鐘出頭
江衛男跟周容離婚,江衛男傷心不傷心,還真冇幾個講得清,不過三星塘灣裡的人都哇“可惜甲葛好的堂客了!”江衛男甲娘時常流著淚數落江衛男:“都是你葛甲東西不是人,蠢得死,一甲葛好的堂客不曉得珍惜,周妹子是甲嗎個好妹子,我住院半個月,都是周妹子在醫院打清我。唉!心燒啊!心痛啊!”
再數落再哭也於事無補,周容拿著離婚證又回獅嶺了。周容婚是離了,也冇放棄母親的責任,每個月都會打1000塊錢給江開順收,給兩個女兒做生活費。
江玌觀也下牙口罵過江衛男:“你長甲狗腦殼還是甲豬腦殼?廣東會殺死你?兩公婆一起打工不好嗎?葛多人在廣東打工,就三星塘你數一下都好多對數在廣東打工,你硬不去,讓甲堂客一個人在廣東?現在如意了,堂客跟彆個了!你葛一世還討得親到?你過幾年就會曉得冇堂客是嗎個下場了!”
江衛男除了默不作聲就是嘿嘿傻笑,水過三丘再哇也冇用,江衛男不急,旁人再急也是急空的。
冇了周容的江衛男明顯變了一個人,開始越來越懶,也越來越愛呷酒,而且是一呷必醉的那種,時間一長,竟然得了甲“酒醉鬼”的外號。
江開順兩二老也對江衛男越來越煩,葛甲大崽太不爭氣了!要是有老二一半會想,哪會是甲葛樣的結局?江衛男甲老弟也結婚了,小兩口梱一起在廣州進廠,冇讓江開順老兩口操一點心。
老兩口想清楚了,決定用粗言惡語把江衛男趕出家門,目的是叫他到外麵去混。江衛男是有手藝的人,是餓不死的,有老板管著,多開幾甲工,多少是能賺到錢的。若是待在屋裡,會有依賴性,人會越待越迂,遲早會廢了。趕他出去是唯一拯救他的法子,也是冇辦法的辦法。
這一招非常奏效!雖哇江衛男隔個三兩月又從外頭回屋了,但也能在外頭踏踏實實做上大半年,賺到的錢都會交給母親存著。到上兩年江開順小兒子打報告批地基起屋時,江衛男居然也批了一塊地,建了個兩層的平頂屋,葛些錢都是江衛男十來年陸陸續續存下的,隻是冇得錢搞裝修,跟老弟那棟裝修後的三層樓相比,寒磣了不少。
江衛男已經很滿足了,兩個女兒負擔輕,自個操不了好多心,接下來的日子就是賺錢早點把裝修搞好。
要講江衛男不在乎周容,可能不是真的,當初非周容不娶已能說明問題,離婚後那好幾年,江衛男所謂的外出打工,去的就是獅嶺,因為江衛男老弟兩公婆就在獅嶺的一個手袋廠做事,江衛男找過老弟很多次。
江衛男彆的地不去,偏喜歡去獅嶺,還不是心裡放不下周容?哪怕能遠遠地注視一下也心滿意足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江衛男的醒悟讓人既好笑又難以理解。
自房子建好之後,江衛男便冇再去獅嶺,最多到耒州城裡打打短工,其餘時間一直呆在屋裡,有工做就做工,冇工做就跟父親做田裡的事,當然,這都得看他心情,心情不好,那是針都鑽不動的。
江玌觀應該摸到了江衛男的懶病,屋裡冇甲堂客乾啥都冇興趣,更談上進取心了。要想江衛男不走灣彎裡單身工的老路,唯一的法子,是想辦法給江衛男找甲堂客。
其實,哇起來容易做起來難,離了婚的男人冇過人的長處,想討第二趟親,幾乎是做夢。何況江衛男思想也強,老是幻想能討到第二甲周容!怎麼可能?中間倒是有個機會,一個三十來歲的婦女,老公出車禍走了,江衛男嫌人家養兩甲乃子,一聽就不同意,負擔太重了。是人都曉得,乃子不比妹子,尤其是農村,養乃子的壓力不是養妹子能比的,冇兩把刷子還真負擔不起。
所以這十來年來,江衛男能不能再討到親,已經成了他父母的一塊心病。作為關係近的江玌觀也在暗裡幫江衛青留意。
機會終於來了。有甲三十二三歲的婦女,嫁在對河衡南的小河口,老公去年在工地出事故走了。工地賠了三十萬,公公婆婆怕那婦女帶著錢另嫁,紿她開出條件:如果不改嫁,死亡賠償金一分不要,都給她,隻要把他孫子撫養成人就行了。要改嫁的話,孫子必須留下,他的孫子不能跟外人姓,賠償金也最多可以帶走五萬塊錢。為葛甲鬼賠償金,雙方大吵了一場,婦女賭氣把兒子扔給了公婆,自己跑到外麵打了幾個月工,現在又打工回來正在娘家。
說了也巧,這婦女的娘家就是現在我裝模的叫雞嶺朱家,她娘伢就是我裝模東家老板朱桂生的哥哥大嫂。
如果不是朱桂生甲堂客無意中講起,哪個曉得葛甲來龍去脈?還以為在她屋裡鑽來鑽去幫忙的那甲年輕婦女是她女兒或兒媳呢,原來是新守寡的侄女。
婦女名叫朱玉鳳,中等身材,相貌談不上漂亮,也不差,但看幫她嬸做事那兩下手腳蠻刷溜,難得的是一口笑。目前的狀況是,已經有幾個人在做媒了,但朱玉鳳舍不得甲崽,帶走公婆又不肯。所以最好的辦法是能招個男人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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