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生玩笑開大了
下半夜,禮生宋秀才以開玩笑的心態,用燒紙蓋在另一個困在凳上的禮生陳寒生臉上。葛樣冇分寸的玩笑無疑是犯了農村人的大忌,擱誰都不會輕易放過!
宋秀才的動作被對江衛全有意見的江冬林看到,便故意點水讓江衛德和江香蘭抓了個正著。結果鬨著把我、江衛全和江開年都喊到了大廳屋處理。江衛德是個認死理的人,動不動就要擼手擼腳去打宋秀才,宋秀才自知理虧,隻有躲不敢還手。廳屋裡的人除了江衛全去攔江衛德,再冇人幫忙勸,反而煽陰風點鬼火,哇姓宋的居心不良想害主家想害江家灣,主家哪裡對不起你宋秀才要葛樣詛咒主家等等,故意激起江衛德把事鬨大,目的是要倒承神江衛全的臉,讓他出醜丟麵子。
江衛全呷的是人緣飯,嘴巴飯,跟灣裡人搞好關係才是最重要的,也是應該的,但他不顧呷相,自認為賺錢有兩下子,出言無狀,得罪了灣裡不少人,加上灣裡人的紅眼病心理,早就盼著江衛全栽跟頭的大有人在。
因為總管和村乾部的雙重身份,我自然不能看著事情鬨大,真打壞了人江衛德與主家也得承擔責任,一個都跑不脫。見江衛全有點攔不住江衛德,我隻有出手,拉住江衛德的手,暗中用手,江衛德也感受到我手上的力量,慢慢老實不衝出衝進了。
“各位聽我哇一句,先莫吵了,再吵也冇用。事已經出了,不管宋師傅是有心還是無意,反正造成了對主家的傷害,包括我灣裡人也有意見。至於如何處理,大家可以講下自己的意見。宋師傅你先哇,你葛樣做的動機是嗎個?”
已經上綱上線了,宋秀才完全冇了主見,哇話都不利索了,支支吾吾起來:“我……我冇……嗎個動機,我純粹是……是好耍,開……開下玩笑!以前在其它……其它灣也開過玩笑,你問江……江老板呢!”
宋秀才口中的江老板自然是江衛全,聽他口氣,他們禮生經常在做法事的空閒開不正常的玩笑,已不是一回兩回了,碰到好哇話的主家或不在乎的主家自然太平無事,而像今日碰到即古的主家就惹麻煩了。
“是倒是的!以前也開過葛樣的玩笑,都冇嗎個事!”江衛全又露出了牙齒,笑嘻嘻地說。他的目的是想讓大家不要計較,放過宋秀才算了。
顯然他的如意算盤落空了,江開年不客氣地吼了一句:“呲起牙齒笑鬼!還哇得!主家花錢搶你們是來做法事的,又不是搶你們來得樂的!你自個哇有一點職業道德嗎?”
江開年一開口就哇到關節,讓江衛全想回又冇合適的話回,作聲不得,隻好厚著臉皮跟江香蘭求情:“妹妹,確實是姓宋的做得不對,我求甲情,算了,莫計較了!”
“你哇得輕鬆!出了事,你負責嗎?”江香蘭還冇回話,江衛德先崩出來了,而且話像刀一樣,鋒利呢。江衛德平時不會哇話,現在還真超水平發揮了!
江衛全被懟得又張開嘴巴哇不出話了,眼睜睜氣鼓鼓地看著江衛德。
江香蘭又接過江衛德的話說:“衛全哥,就遵我老弟哇,萬一出嗎個事,你葛甲承神敢不敢負葛甲責?如果敢,我們也不找宋師傅,一切由你承擔!”
葛甲責哪個敢負?千把人的江家灣,搞不好哪個就出了意外,責任都可以跟葛件事掛上鉤!江衛全敢負葛甲責嗎?
打牌守夜的江衛平更直接,他大聲地對我和江開年說:“為了灣裡的平安,我不怕得罪江衛全,我要哇句話,江老師江主任,你兩個是管賬房的,良日禮生的工錢一分都不要算!灣裡一個月冇出事,再算工錢!出了事,還要找禮生麻煩!”
江衛平的話無疑又是火上澆油!其他人又被攛動起來了。
“真出了事,那不是扣工錢的事,工錢值幾個錢?”
“平安無事就好,出了事,你禮生要抵命!”
“葛些禮生太不名堂了,主家死了人是悲傷的事,他們倒好,得起甲樂喊皇天!”
……
在一旁的宋秀才忽然也豁出去了,他丟下一句話就往外走:“我不要工錢了比天大甲丫箍!”
“不準走!”江衛德衝上去追宋秀才!
我一把拉住江衛德:“算了!讓他走!跑得和而跑不了廟!”
我心裡明白,留下宋秀才又解決嗎個問題呢?真敢打人家嗎?打出事了不用負責嗎?隻要禮生的工錢冇付,主動權在我!17個禮生的工錢有五千多,不少了!
不一會外頭響起了“突突”的摩托聲,宋秀才走了。
江衛平又嚷了:“江老師江主任,你兩個良日山上點人數,有幾個禮生承認幾個禮生後工錢,有一個算一個,冇遵他十七個十八個!”
“哇得好!葛些禮生呷慣了雞公老筍,每回希哇有十多個,送上山的總是幾個人!不能再慣著了!”
“有事良日再哇!我回去休息了!”江老師頭也不回地走了。
再僵著確實也不解決問題,讓大家都靜下心來,反而更利於解決。於是我也說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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