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水利局的領導來譚家水庫考察,認為重修水庫是當務之急,不能再拖了,這給了我很大的信心和動力。但如何將工程完成,成了我必須要麵對並考慮的頭一件事。
根據江崇文和江玌觀的看法,白鷺湖各個村的項目施工都有甲不成文的規矩,哪個跑的項目哪個做!是自個請人做還是發包給彆人做,都由跑項目的人自個決定,村裡其他乾部是不會乾涉的。像我跑的譚家水庫改造工程,按理就由我全權負責,他們幾個也不會有任何意見的。
因為幾甲特殊原因,我並不想專斷獨行,那樣會產生許多自己不想聽的閒言碎語。其一,以往他們跑的項目,不過幾萬塊錢的工程,撐死不會超過二十萬,而譚家水庫至少是五六十萬打底,工程大盯著的人就多,不但下麵群眾看著,上頭水利局鎮政府都在看著,呷獨方的話,壓力會大得很。其二,我跑葛甲項目,目的真不是為了從中賺一筒錢,而是實打實想為向陽村做件實事,給群眾一甲好印象,順便提高下自個在村裡的威信。至於挖機的事,也是聽了陳宏勝的建議,想著反正是做,自個手上有工程,難道還給彆人做嗎?當然葛是有私心的,我不否認,但不算過分,是個人都能理解。越是葛樣,我越要見個明處,挖機賺的錢是光明正大,不存在任何貓膩!
所以我的想法是公開招標,讓彆人做,前提是搶我的挖機挖土,價格按白鷺湖市場價來,這條件並不苛刻。如果連這點小目的都達不到,那我還跑鬼跑項目,自個買的挖機長鏽自己餓死自己嗎?
我一哇譚家水庫準備招標,江崇文、江玌觀、江橋生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尤其江玌觀直接就反對了:“公開招標?你甲腦殼是不是打壞了?現在哪個弄到項目,不是偷偷摸摸做,生怕人曉得,你倒好,生怕人不曉得?你以為群眾會哇你清廉正大,公正無私?群眾會哇你蠢裡蠢氣!”
江玌觀的話根本不給我留麵子,但我一點也不怪他,曉得他是為我好,全是他心裡的氣話,忍不住倒了出來。
江崇文可能看我一時尷尬,便順著我的意哇:“江主任,從我跟你上一回去水利局就曉得,你心是好心,人也正派。按理公開招標是最公正的做法,但我覺得不現實,懂你的群眾會認可你,不懂你的會認為你是耍障眼法,不管哪個中標,都會認為是內定好的!不過遮人耳目罷了!”
“村裡還從冇舉行過嗎個招標,都是哪個弄項目哪個做,所有人都習慣了。如果你忽然搞招標,反讓村裡人看不懂,以為村裡在耍嗎個把戲,不是工程有問題就是錢不好拿,好事怎麼可能讓彆個乾呢?總之,招標很難得到群眾的認可,甚至會產生不信任感!江主任,你不要擔心群眾背後議論,隻要把譚家水庫實實在在做好了,群眾就會給你個好的評價!他們也懶得管你從中賺冇賺錢呢!”
江崇文不愧在村裡混過幾年,分析地頭頭是道,也挺有說服力。我心裡還是不服氣,明明一甲光明正大肯定受群眾歡迎的舉措,反倒成了討嫌的事。
江橋生掏出煙給大家發了輪,自個也點上一根,吐出一甲蠻圓的煙圈後說:“江主任,你葛甲人過得硬,要搞招標好是好,但時機還不到。一冇施工圖紙,二冇準確的工程款數字,人家來投標,又從何投起?起碼拿到圖紙後再打招標的廣,人家照圖紙可以算費用,包得還是包不得?賺得錢到賺不到錢心裡有甲底!”
“是的囉,現在先莫打招標的廣,如果真是自個做不下或不想做,那冇辦法,再招標不遲。”江玌觀仍然不讚成招標。
我想了一下,然後說:“橋生哥你哇得對,要招標也要等圖紙下來。可以先葛樣,我們幾個碰到村裡那些對包譚家水庫有興趣的人,可以透下風,要他們做好準備投標!我個人的意思,還是打算招標,有人投的話最好,冇人投就再找人做!”
見我仍然固執要招標,江玌觀幾個也不再勸,都同意問問。
水庫圖紙嗎個時候有,陸總工冇給個準確時間,也不好催,隻有乾等。其實等多久也沒什麼,隻是我擔心會跟白鷺湖舊街改造碰到一起,那挖機就冇分身之術了,可又不甘心不做到譚家水庫的土方工程,口裡的肥肉能讓給彆人呷嗎?換誰都不肯!
我決定問問陳宏勝,看白鷺湖舊街改造準備怎麼樣了,我好確定買挖機的時間。
本來可以電話問的,我覺得去陳宏勝家裡更顯得尊重些,買點小禮物,空手上門也是不禮貌的,再者權當感謝對譚家水庫項目的幫助。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居然碰上陳宏勝女兒女婿來耍,陳丹挺著肚子,應該快生了。巧巧姨蠻高興,以為我是因為這個才來的。
這是我第二次見到陳丹跟她老公賀洪斌,頭一次是巧巧姨生日那天,由於是新親戚,當時並不認得,甚至連招呼都冇打。陳丹一直住在城裡,英俊且精明的賀洪斌幫陳宏勝打理城裡的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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