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棋的教室裡，老師說，“紅黑相間的棋子在象棋盤上錯落有致，宛如兩軍對壘，蓄勢待發…………”
淮南想真正的井底之蛙是自己，在家屬院踢球的自己。
“路老師，這些樂器都不夠用，學生多了怎麼辦？”淮南問向路老師。
“這就需要家裡想辦法解決了，少年宮的東西不多，學生多，這還是這會，開學以後，實行推薦製度，學校年級前三名才有機會過來參加麵試，老師不要了，那就回去。”
“不過，淮西要是跟我學的話，二胡和手風琴我都有，不用你們家裡想辦法，我送他，你那小提琴我也可以去問問，問題不大，但是淮北學的鋼琴肯定沒辦法解決。還有其他那些也一樣。”
“路老師，這些東西隻要存在，流通，我們就能得到，我爸各處都有戰友，我今天回去拍電報問問？”淮南想的則是明天早上二叔二嬸肯定還要去黑市。
“哪裡用得著，少年宮開了，用不了多久，說不定供銷社就上了貨了。”路雲飛也不打算騙孩子，這就是事實。
聽淮西說了，二叔送過來的，爸爸的戰友，肯定家庭和睦，經濟條件允許。
倒是沒聽見說親媽，要不人沒了，要不離了。
後麵知道爹媽都沒了，對江文的印象就更好了。
淮北在鋼琴教室泡差不多3個小時。
歡歡喜喜出來了。
看哥哥弟弟和一個不認識的人待一起。
連忙上前，拉了淮西的手捏了捏，淮西搖頭。
這是暗號，上次認為陸毅是人販子，後來兄弟三商量的暗號。
淮北笑了笑。
“鋼琴學的怎麼樣啊？”路雲飛先問。
“老師沒批評，沒誇，中等吧。”淮北話落，老師出來了。
“還不錯，過幾年送文工團去。能坐的住，還聰明。”楊帆接話。
“老師，我不學鋼琴了，興趣不大，堅持不下去的。”這個時候淮南開口。
“我還正要問你家大人呢，今天放下你們就走了？”楊帆的話聽不出來情緒。
“家裡不是很方便，二叔和姑姑要上班，二嬸要看2個小弟弟，顧不上我們。”淮南沉穩解釋。
“都是男娃，我看你們兄弟也差不了幾歲，家裡弟弟幾歲了，3歲左右？”楊帆猜測。
“這個弟弟4歲多了，家裡四弟和五弟還弟弟不到2個月，二嬸走不開。”
“你爸媽呢？”
“都沒了。”
“抱歉，我不知道你家情況的。你可以不學的，我現在劃去你名字就行了。你換了什麼課？”楊帆看著三兄弟，不知道情況瞎問什麼。
“小提琴。”
“我去幫你和老師報名。”楊帆進了小提琴教室，很快就出來了。
路雲飛起了憐惜之心，回了自己的教室。
說起了淮西的天賦。
慢慢又說起了江家的情況。
楊帆也說願意張口去要小提琴。
“家裡還有錢，一個月領2個人的工資，如果正常要求，我們可以想辦法的。”淮南早就跟著二叔知道了人情債難還好欠。
拖拉機廠的劉大爺那就是例子，為了江家村的人欠的，結果這麼長時間了也沒還乾淨。
一個院裡的薑茂才叔叔，也是為江家村欠的。
結果呢，江家村的人得利，二叔欠人情。
江家村的房子本來就是自己家的，租出去給村裡創收，換些野地裡的兔子肉，水潭裡的魚。
今年又有知青下鄉，肯定又是那一套。
淮南走神了。
很快就到了，武術課的時間，所有報名的人，按年齡站一起。
兄弟倆鶴立雞群。
路雲飛和楊帆問淮西兄弟倆的年齡，這才確認，這二叔二嬸姑姑都是好人。
沒一會，就開始了，從15歲的比起。
到了淮南他們的時候，江文和江秀騎著自行車到了。
淮南自然看見他們了，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