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心裡也火大,千叮嚀萬囑咐,白了,低倒頭吃菜,喂2個小的。
沉默不過一瞬間。
顧立夏問起了沈佳男的工作,“怎麼樣,現在適應了吧。”
“是啊,掃盲班教的好,我上班以後也天天學呢,不上班不知道,以為上班就是坐著喝茶看報紙,我上班以後才知道,事情真不少,今天你家潑我家門口水了,明天尿我家門口了,就這還是我婆婆也經常過去指點我,她老人家乾了二十多年了,什麼都懂。”沈佳男看另外2家的媳婦一直盯著自己,連忙說起了婆婆。
“是啊,她老人家做了一輩子這個,趙姐你什麼學曆?”顧立夏轉頭看向趙四香。
“小學讀了2年,不過我學過裁縫,就是服裝廠不招人。”趙四香懂了,這是看情況安排了。
“我也沒讀書,就會洗衣做飯帶孩子。”李翠也連忙說。
“帶孩子比上班累,讓楊主任好好感謝一下嫂子你。”顧立夏不接話,這人三觀有問題,帶孩子帶成這樣,言傳身教重於言教。
看來這楊建平得細細留意一下了,顧立夏不喜歡這種舍己為人的精神。
楊建平哪裡不知道自家過什麼樣的日子,可是領導喜歡這樣的下屬,家裡的哥哥姐姐也需要自己的幫襯,一家一年也就給150,剩下的都在爹娘那裡,這次買房子掏不出來錢,還是打了欠條的,3000。
給爹娘和兄弟姐妹去信,那邊隻說花完了,沒有,楊建平就下定決心了,以後一個月給爹娘20,其他人的都停了。
先領了工資還房子的欠款,這筆錢太大了,觸目驚心的大,楊建平不敢欠太久,崔澤和陸長征都是一分沒欠。
江家更是直接住自己宅基地起的房子裡,平白無故就比彆人低了一頭。
自己還是管政治的,思想覺悟太低了,拖了江城的發展後腿。
那些從前下鄉回來的知青,有條件的都是全款買了院子,自己工資是彆人的工資的45倍,傳出去,自己怎麼抬頭做人。
看來得再寫信回去要一下這些年寄回去的錢了。
楊建平想這些不過一瞬間,“好,我敬你一杯,帶孩子辛苦了。”
李翠第一次聽丈夫說辛苦,結婚這些年,聽父母埋怨不幫襯家裡的弟弟到現在弟弟弟媳婦怨恨,回去探親,丈夫哥哥嫂子穿新的,自己補丁摞補丁。
李翠抹了一把眼淚,端起酒杯喝了下去,這男人隻能是這男人了,孩子們有一個當官的父親將來差不了。
至於婆家人,李翠不能管,不能說,一說楊建平就說自己覺悟低。
李翠抹眼淚,大家都看見了,顧立夏解圍,“來,我們都當了爹媽了,敬過去,致未來,人活著,前小半輩子為自己,結婚以後為孩子,之後為孫子,敬過去為孩子而活的李嫂子。”
大家都喝了以後,江文才說,“沒事,我們為自己而活。”
陸長征趕緊轉移話題,“我以後管安全這方麵,我懂的就是保護人,保護資料,顧副主任對我工作有什麼安排?”
“年後,勝利橋繼續修建,我和你輪流去監工,提前說聲辛苦了。”顧立夏也順著陸長征的話轉移話題。
“我媳婦工作這個事,一旦服裝廠有了招人的消息,我想著讓我媳婦去試試,顧副主任怎麼看?”陸長征試探。
“能者多勞,招人的問崔主任。”顧立夏把話頭遞給崔澤。
“自然,嫂子要是有本事,服裝廠考試肯定能過,真金不怕火煉。”崔澤懂顧立夏的意思。
趙四香激動的很,“我,我敬大夥一杯,彆的讓我家老陸感謝你們。”
“好說,好說。”崔澤上道的很,有本事的人才愛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