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對外向來不苟言笑,不主動與人交流。
這家的孩子們活潑的很,問沈柔筠,“奶奶,你也用紗布包著大胳膊,是不是也和我哥一樣,上樹去了,摔下來就把胳膊跌斷了?”
“不是,我上房頂掃雪,下來的時候踩空了。”沈柔筠穿的衣服,就胳膊上裹著紗布,其他地方看不出來。
但是,沈柔筠很少起身,需要兒子抱,這些零零總總的都證明根本不是掃雪踩空。
大人看破不說破,小孩問起,沈柔筠就是,“我嚇壞了,沒力氣。”
進入臘月二十九,淩晨,馬上就到了渝城的地界了,江寒終於放下了心來,雙胞胎兄弟倆的生日錯過了,除夕要是還是錯過,太可惜了。
火車穿過了渝城的群山,江寒的雀躍,沒有任何人知道。
除夕這一天,下午4點,火車進了江城南站。
這就是到了江寒的地界了。
下了火車,江寒先安頓其他人去候車室,自己去了崗亭,打電話?。
接電話的人是葛軍。
“對,回來了,現在就在火車站等你們來接。”
“好的,稍等。”葛軍放下電話先喊顧立夏。
革委會有三輛吉普,顧立夏院子裡一輛,另外1輛在西城門外麵的停車場,還有一輛在革委會的院子裡,鑰匙在陸長征的手裡。
顧立夏麻溜套好衣服,和葛軍出發,江文給灌了一熱水瓶的熱水,拿了幾個茶缸子。
去了陸長征家裡拿了鑰匙就走,開了車,直接走最外麵,直達火車站的候車室外麵。
顧立夏和葛軍推門進去的時候,魏延慶立刻就看到了,“老大,二嫂和軍子到了。”
江寒抱起沈柔筠就走。
葛軍提著熱水瓶倒出來5茶缸水,分到了各自手上。
顧立夏帶著江寒和沈柔筠走。
葛軍帶魏延慶和金萍,還有江涵。
“嬸子這段時間術後修養的怎麼樣,怎麼臉色蒼白成這樣?”顧立夏觀察細微,沈柔筠唇上沒有一點血色,臉色蠟黃,眼皮也沒力氣。
“二嫂,醫院的飯菜見不到肉,還是粗糧居多,我媽吃的又少,全憑輸液維持身體,起來還站不穩,得人扶著。”江寒伺候了半個月,清楚的很。
“進門就能吃飯了,把小雞燉蘑菇當臊子,有和下的麵,我出門你二哥就擀麵去了,等孩子們看見車進院子,一下就煮好了。吃了飯好好睡一覺,起來就吃年夜飯。”
“跟著來的那姑娘,嬸子還有妹妹有沒有什麼忌口,有的話提前說,咱輔對一下。”
“沒有,我們有什麼吃什麼。”沈柔筠挨著兒子坐著,喝了熱水,來了一點精神。
“行,我知道了。那就讓我們自由發揮。江寒,回去以後不能給淮北和淮西好臉色,咱去吃青槿的席,回來淮西就被淮南背下山了,摔了尾巴骨了,昨天才下地,還得人扶,一天的躺床上。”
“重點是淮北,淮西說了有蛇,還過去湊熱鬨,回來還不知道認錯,你哥打斷了一個雞毛撣子,皮帶抽了一頓。孩子們往前除了去看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從來不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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