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整個村子裡才隻有104戶人家。
彆說村子裡的人了，張站定都是這麼想。
………
因為張站定，顧立夏開始對每個人走上這條路有了好奇心。
“當兵能摸槍。”
“部隊待遇好，不會餓死我。”
“我報名純粹因為家裡不讓我讀書了，明明我是家中老大，我的成績也很好。就因為老三要讀書。就得讓我退下來。我不願意。”胡國慶也說著自己的故事。
胡國慶是家中長子。
胡國慶從小就感覺到自己在家裡的地位很尷尬。
作為家中的長子，他本應承擔更多的責任和期望。
但是，父母的目光卻總是聚焦在老三這個小兒子身上。
妹妹也和他一樣，被父母忽視。
每當家庭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商量時，父母總是先問老三的意見，而他和妹妹的想法則很少被重視。
胡國慶努力學習，努力工作，希望能夠得到父母的認可，但一切似乎都是徒勞。
隨著時間的推移，胡國慶漸漸習慣了這種被忽視的感覺。
他變得沉默寡言，不願意與家人交流。
這個家庭，看似完整，卻充滿了裂痕。
隻是習慣了父母對自己的冷淡。
顧立夏聽後，心中泛起一陣同情，“那你就這樣心甘情願地來當兵了？”
胡國慶苦笑著搖搖頭，“哪能啊。剛開始心裡滿是怨恨，覺得命運不公。可是進了部隊才發現，戰友之間的情誼很真，大家來自五湖四海，卻親如兄弟。”
說到這兒，胡國慶眼神變得堅定起來，“而且在這裡。不像在家裡，隻因為長幼順序就被剝奪機會。我拚命訓練，還學了不少知識技能。退伍回家，還能來這裡，這就是我的本事。”
胡國慶接著說，“我最開始那會打算把每個月的津貼存一部分寄回去，告訴家人我過得挺好。再慢慢勸他們，老三他不是什麼好人，隻不過……”
顧立夏聽完，對胡國慶多了幾分敬佩。
不管是賣慘也好。
對胡國慶這樣的人來說，孝順父母已經是一場過去的舊夢了。
“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智慧。大家大部分都是從村子裡出來的。如果換算一下我們從此遇到這樣的情況，我們也很難不保持這個心。”
“所以，我的建議是最後再談一次，談不攏的話咱們就放棄。”胡國慶這麼一說，大家都開始點頭。
散會。
張站定和陸長征的關係最為熟悉。
散會就去找陸長征去拿主意。
“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實在是村子裡窮。村子裡出來的工人一共也沒有幾個。有太多的窮人了，沒辦法。所以才想到這個主意。”張站定站在那裡和盤托出。
陸長征也知道顧立夏的選擇才是對的，“大定，你要想想哪個村子裡不窮。窮也不是你給彆的村子裡斷了退路的理由。窮是窮，但是你們為什麼要去偷那個水泥？這些水泥是準備乾什麼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有勸他們還回來過嗎？這是助紂為虐。”
“還是說你有把握說動我們其中的誰替你做擔保？你要知道這不僅關乎康家政，還關乎後麵多少個村子，關乎多少個縣城。這個消息一旦有人給放出去，你想想，你們那個鎮子裡會麵臨什麼樣的問題？晚上睡覺是不是也得睜著眼睛？”
張站定沉默的站在那裡。
陸長征說完這些就出去了。
同流合汙也罷，千古罪人也罷，這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
顧立夏去了隔壁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