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嗎？”
“就是你永遠都是靠著他們。”沈振澤笑笑。
“對，有人把肩膀送了過來，讓你依靠不好嗎？”淮南笑笑。
“好。所以，我終於要離開了。”沈振澤是羨慕江淮南三兄弟的。
一直以來都是羨慕的。
羨慕好的親戚不會逼著他們長大。
不會逼著這三兄弟做選擇。
沈振澤想到了小時候自己的疑問，心裡邊就好像有一個人在問，“你就這麼走了？真的不想弄清楚真相？”
沈振澤何嘗不想知道真相，隻是害怕麵對殘酷的結果。
那天，猶豫片刻後，他還是對自己說，“對，我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地離開。”
沈振澤來到父親麵前，鼓起勇氣說出心中的疑惑。
父親先是一愣，隨後臉上浮現出複雜的神情。
良久，父親長歎一聲，“其實，我的確不確定我是不是你奶奶親生的，但她待我………”
沈振澤心中五味雜陳。
不確定，不敢確定的父親。
膽小的，懦弱的父親。
讓妻子退縮。
讓孩子退縮。
就為了老太太嘴上說的幾句好話。
沈振澤感覺自己從小到大的恨，像是一陣風吹過，七零八落。
所以，回來以後也沒有打算去沈家。
沒必要。
來了江家，還能受到熱情款待。
“恭喜。”
“謝謝。葡萄很甜。”好幾年的兄弟情誼，讓2個人無需多言，意會。
大人對於小孩子交流感情不感興趣，隻是聊幾句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