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陽光越發刺眼，照在那閃亮的綢緞上，更加耀眼。
劉倩茹看見方曉洛拿出來整整五件旗袍的時候，整個傻眼。
為什麼她會有這麼多？
“什……什麼叫你沒繡完的銀杏花？”劉倩茹心裡有一個答案，但是她不想承認。
方曉洛瞪大眼睛，“是我表達不清楚還是你腦子有問題？我沒繡完，就是我正在繡，還沒給江城刺繡廠送回去，這很難理解嗎？”
“哦，對了，忘了說了。你提到那件繡了蘭花的旗袍，不好意思，也是我繡的，沒想到你還挺喜歡的。”
孫巧玲心中連連感歎，然後去翻了方曉洛手裡的五件旗袍，跑回來跟江琴說，“江副主任，五件就一件繡完的，那件紅色旗袍上繡的牡丹。這件銀杏花看起來剛繡，其他三件還沒有花。”
不用孫巧玲說，江琴也看了個一清二楚。
劉倩茹哪裡想到，她那麼喜歡、到處顯擺的旗袍，竟然是方曉洛繡的？
江城刺繡廠那個很多人想找都找不到的刺繡師竟然是方曉洛？
看熱鬨的在人群裡議論紛紛。
“沈團長愛人真厲害，還有這個手藝。”
“人家自己繡的，想要多少有多少，怎麼可能去拿彆人的。”
“文工團的跑來鬨事兒，這是看沈團長不在家，故意來找茬兒？”
“誰知道咋回事，臟水就往人家身上潑，等著她道歉吧。”
大家越說，劉倩茹的臉麵越掛不住。
方曉洛突然想起來什麼，她將旗袍遞給鄭蘭花，進屋取了一張紙出來。
“劉倩茹，你認字不？來看看江城刺繡廠和我簽的協議，這一批是五件旗袍，上麵顏色款式圖案寫的清清楚楚，還有江城刺繡廠的大紅章，你有意見？”
劉倩茹看了半天，“我……我……”
方曉洛說道，“你什麼？你現在是不是應該當著所有人的麵給我鞠躬道歉了？”
院子裡裡外外，包括大院路上都是人，全都抻著脖子往這邊看。
她現在知道，什麼叫偷雞不成蝕把米，這讓她怎麼辦？
“江副主任，我……”劉倩茹去找江琴求救。
江琴蹙著眉頭，她真是讓劉倩茹害死了，還自己帶著人來找方曉洛興師問罪的，簡直蠢死了。
看江琴不吭聲，劉倩茹說道，“嫂子，我……我不是故意的，旗袍太貴了，我一下子找不到，就失了分寸，您大人大量，彆跟我計較。”
方曉洛輕哼一聲，“你這道歉也不誠心啊，不僅不鞠躬，還給我扣高帽子。”
劉倩茹這個腰是怎麼也彎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