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士兵已經離開,方曉洛伸手在沈崢的胸口上點了點,“既然不樂意,那你去處理好了,反正我也懶得看見他。”
沈崢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好,我去。”
方曉洛說道,“前些天我在大院看見周彥文了,他說來給食堂送貨,不過這些日子沒見過他,不知道為什麼沒再來送貨。”
“還有,我當時問他要錢了,他以前花我的錢,我要了一千塊。我還告訴他,我隻認錢不認人。”
沈崢點點頭,“好。”
他說著,進屋重新換了一套軍裝,騎上自行車就出門了。
還沒到大門口,老遠地,沈崢就看見周彥文穿了一件花襯衫,闊腿牛仔褲,腳踩皮鞋在那兒來回踱步。
他出了門,將自行車停到一旁。
“周彥文!”
周彥文已經等了好半天了,想到一會兒就能見到日思夜想的方曉洛,他還有些緊張。
要知道,他為了能來見方曉洛,今天可是特意打扮了的。
聽到有個熟悉的喊聲,周彥文愣了一下,他回過頭,果不其然,是沈崢。
眼前的沈崢,軍綠色褲子,白色襯衫,那雙眸子深邃,似乎藏了什麼東西,整個人看上去不僅氣勢逼人,更讓人覺得周圍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
說不出來為什麼,周彥文突然有些膽寒。感覺沈崢下一秒就能給他兩拳似的。
他往後看看,發現隻有沈崢一個人,並沒有方曉洛半個影子。
“怎麼是你?”周彥文問道。
沈崢挽起襯衫的袖子,動作慢悠悠的,周彥文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你找我愛人有事兒?”沈崢問道。
周彥文說道,“我跟你說不著,我要見曉洛。”
沈崢上下打量著周彥文,他今天穿的像一隻花孔雀不說,頭發上明顯還抹了發膠,身上噴了香水。
他離這麼遠都能聞到刺鼻的味道。
“她不是你能見的,你不配!”沈崢說道。
周彥文生氣,蹙著眉頭,“我憑什麼不配?你當你是誰!”
“我?我是方曉洛的愛人,是她的合法丈夫。你說我是誰。”沈崢說道。
周彥文討厭死沈崢這個樣子,他反正不相信方曉洛能不出來見他,“肯定是你將曉洛關起來,故意不讓她見我。”
“周彥文,你知不知道,惡意糾纏軍屬,破壞軍婚,欠軍屬的錢不還,而且還是巨款,無論哪一條拿出來,都是要坐牢的!更何況,你現在三條全占,你是想以後的日子都在監獄裡度過?”沈崢冷聲問道。
周彥文梗著脖子,“你彆嚇唬我,我才不信。”
沈崢說道,“很好,既然不信,我現在就報警,或者直接去法院起訴,讓你看看是真是假。還有,你進了監獄,你父親的廠長位置也就坐不下去了。你的兒子女兒,孫子外孫,以後的前程全都會斷送。”
“聽說,你們全家就指望你父親呢?那你父親沒了廠長的位置,你們家應該挺好過的。總得嘗嘗,食不果腹,受人白眼的滋味兒。”
說著,沈崢就朝門衛的地方走去。
他完全沒有壓低聲音,故意讓周彥文說道,“幫我報警,這個人欠了我的錢不還,一共欠了一千五百塊……”
周彥文一看,沈崢竟然動真格的。
如果他真的報警或者到法院起訴,那他可就完了。如果牽連到他父親,那他們的日子豈不是暗無天日了?
“你等等!”
沈崢轉過頭,“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周彥文說道,“我什麼時候欠你錢了,我上次是答應給曉洛錢,可是曉洛隻說了一千塊,哪裡有一千五,你彆胡說八道!”
沈崢對門衛說道,“你可聽見了?他欠我愛人一千塊,之後我們去法院起訴,記得幫我當個證人。”
士兵敬了個禮,“是,首長!保證完成任務!”
“沈崢,你故意的!”周彥文氣了個倒仰。
沈崢壓根沒接他的話,整個神情一變,原本的大晴天,頓覺陰沉起來,他的聲音更是讓人脊背發寒。
沈崢走一步,周彥文隻敢退一步。
他似乎現在才明白一件事,沈崢是前線摸爬滾打,立過戰功的人。
換句話說,他殺過人!
那猶如魔咒的聲音在耳邊令人不寒而栗。
“寫個保證書,十天之內還清一千塊,今後再也不會糾纏我愛人,我自然可以當今天的事兒沒發生。否則,十天之後,我會去法院起訴你還有你的父親。一千塊可不是小數目,量刑多少年,你自己回去掂量掂量。”
“至於你的父親周平,他教子無方,不配當這個廠長。順便……查查他有沒有其他的罪名,看看他隻是一個廠長,家裡收入多少,支出多少。看看他是如何養的出你這樣的敗家子!”
周彥文咽咽口水,“我寫,我現在就寫。我保證,保證還。”
沈崢給找來紙筆,他一邊說,周彥文一邊寫,直到沈崢滿意為止。
周彥文一張保證書寫完,滿頭都是汗,“我……我今天來本來就是來還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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