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北方的天氣,是愈發寒冷。
但是沈清月早起鍛煉的習慣是一點兒沒改。
陸昂天天早上被凍的直哆嗦,但是沈清月在,他肯定是要來的,他說話算話,一定要堅持到底。
到了十一月底,江城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一大早上,天還沒亮呢,沈清月推開門,那個雪還在下。
院子裡的燈亮起來,雪花順著燈光往下落,很是漂亮。
沈清月拽了拽自己的帽子,沈池越從屋裡走出來。
“三哥,你怎麼起這麼早?”
沈池越說道,“學習。”
他生意上忙的沒時間,時間隻能應擠。
本來想當鹹魚的,結果弄的忙的腳不沾地。
曹業開車將沈清月送走。
沈池越也出了門,齊爽從首都過來找他,時間就非常趕。
方曉洛站在窗邊,看著沈清月和沈池越各自去忙碌。
原本她以為,兩個孩子多補補課,提前學一學之後能夠輕鬆一些。
現在可好,一個從小立誌要當飛行員,現在課程是提前學了,但是一點兒不鬆懈,生怕哪一個環節出問題,鍛煉身體一點兒都不落。
沈崢已經將專業的體能教官請好了,寒假就過來。
她以為最懶散的沈池越,竟然還做起了生意。
弄的也是忙忙碌碌沒時間。
不過也還行,忙一點兒充實,趁著年紀小,多努力努力,絕對沒有壞處。
鄭蘭花走過來,感歎著,“清月可太累了,下大雪還出去。這池越乾什麼去了?我看他天天是學習還是乾什麼呢,也是起早貪黑的。”
方曉洛挎上鄭蘭花的胳膊,“媽,你看啊,要想達成某種目的,總要先付出辛苦才是,再說了,誰活著不累的?”
鄭蘭花想想也是,“以前覺得生活苦,其實這一代又一代的,總有不同的苦法。”
方曉洛笑道,“老太太,你這個思想覺悟是相當的高。可不就是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苦法。”
“再說了,清月和池越已經享受到了絕大多數孩子沒有的好生活和好的資源,這又算什麼呢?很多人想找方向去努力,都不知道朝哪個方向。”
天越來越冷,亮的也越來越晚。
早上沈清月出門就曹業開車送。
到了學校門口,雪也一直沒停。
這種情況,學校今天的早操都停了,沈清月以為陸昂也不能來了。
可是等她在做熱身運動的時候,就聽到有人朝這邊走的腳步聲。
腳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作響。
沈清月看過去,黑漆漆地,但是明顯是陸昂的身影。
“今天下雪啊。”沈清月說道。
陸昂跑了兩步竄到沈清月身邊,“是呀,下雪啊,今天有體育課,打雪仗吧!”
沈清月說道,“我是說,下雪你怎麼來這麼早?”
“來陪你啊。”陸昂說的理所當然。
沈清月扔了兩個沙袋給陸昂,“行,陪吧,來綁腿上。”
陸昂掂了掂手裡沙袋的分量,開始嚎叫,“沈清月你謀殺啊!今天下雪,已經跑不動了,你竟然綁沙袋!你要瘋啊你!”
沈清月說道,“我平時就綁的啊,是你說要陪我的。”
陸昂咬牙切齒,蹲下來將沙袋綁在腿上,“行,陪,有什麼的,就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