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宇看見謝倏進來,開心地笑了,鮮少符合他年齡的天真笑容。
“你就是李星宇?說吧,為什麼想見我?”
“外麵的人聽得見嗎?”他望了一眼單透玻璃的方向。
“看得見,聽不見,沒開監聽,有什麼你說吧。”
“替人傳個話,他要出趟遠門,臨走前想和你見一麵敘敘舊。”
“他在哪?”
“他會來找你的。”
“有兄弟姐妹可真好呀,挨打都可以一起。”
謝倏抬了抬眉毛,說:“你爸恐怕不隻是打你吧?”
“哈哈哈……”李星宇猙獰地笑了起來,“不愧是姐弟,你倆這瘋勁都一樣。”
“還有彆的事嗎?”
“沒有了,我就是帶句話而已。”
“那我倒是有些問題要問你。”謝倏的眼神忽然變得犀利。
“你為什麼要燒死你在療養院的室友?是有人指使你的麼?”
“這個問題啊,警察已經問過我了。理由很簡單,一方麵我要放那場火才能逃跑,另一方麵麼,他總是半夜打擾我睡覺,真的很煩。”
“因為這個就要殺人?”
“不然呢?睡眠不好的話,人是會很很暴躁的。”
謝倏驀地起身,往門口走,臨出門前,回過頭望著他說:“挨打的從來隻有我而已,他可沒一起挨打。”
然後,她瀟灑地甩甩頭,開門走了出去。
“你們聊了什麼?”駱君稀手插在褲兜裡,語氣很輕鬆。
“聊了一下對藝術的見解。”謝倏若無其事地回答。
“你要回去了麼?”他靠在審訊室門邊的牆上,低頭看著她。
“嗯。”
“路上注意安全。”
“好,你也記得按時吃飯,駱支隊。”她輕拍他的胳膊。
謝倏從玄塔分局出來沒多久,就發現有輛車不遠不近地跟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