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望嶽看著駱君稀揪緊的眉頭,忙勸道:“要不還是彆看了,何必自找不痛快,你刪了吧……”
他伸手就要去奪手機,駱君稀卻用肘擋開他的手,此時倒是睜大了眼睛,語氣嚴峻地說:“彆吵。”
他將視頻又播了一遍,仔仔細細地看每一個畫麵。
“我靠,他怕不是受了太大刺激,精神出問題了吧。”淩望嶽小聲對藍恬耳語。
駱君稀猛地起身,跌跌撞撞地從電視櫃抽屜裡翻出紙筆,趴在茶幾上對著視頻寫寫畫畫起來。
另外兩人好奇地過去看,隻見他寫了又劃,劃了又寫,最終篩選出了六個字母:
aulet
“護身符?”藍恬在一臉不解。
駱君稀如夢初醒,從衣服裡慌忙翻出那塊佛牌。他對著佛牌仔細摸索了一會兒,衝進廚房取出水果刀來,將那塊佛牌撬成了兩半。
叮當——果然,從裡麵掉出一把短小的鑰匙來。
“這是什麼鑰匙?”
駱君稀吸了一口氣,說:“銀行保管櫃的鑰匙。”
難怪在宋梓萱那個案子裡,她一眼就認了出來。
“牛啊老駱,你這是咋看出來的。”淩望嶽舉著手機盯著那個視頻看,滿眼的困惑。
“看她的左手,在打摩斯碼。”此刻的駱君稀已經完全清醒了起來,和他們進門時那個頹喪的樣子判若兩人。
淩望嶽和藍恬仔細查看,見視頻裡謝倏垂在腹部的左手,手指確實作著點點劃劃的動態,隻是幅度極其微小,看起來就像是不經意的手部動作。
“我去,這你都能看到,我還以為你已經被嫉妒衝昏頭腦了呢。”
駱君稀進了房間,翻出謝倏的身份證來,一陣風似地走向門口:“我出去一趟,你們走的時候記得關門。”
駱君稀跑了幾家銀行,終於找到了謝倏的保管櫃。他打開櫃子,裡麵是一個u盤,一些美金,和一隻懷表,打開懷表,表蓋裡麵是一張一家三口的照片,照片裡的女人似有西方血統,她懷中的小男孩精致得像洋娃娃。他們身邊的男人儘管年輕,卻也能看出莫昆的影子。
他飛快趕回家去看u盤裡的內容,打開後卻隻是一堆亂碼的文檔。他立刻給許一哲打了電話,半小時後,便到達了他家樓下。
他按照上一次謝倏的方式對了暗號,上樓走到門口,瘋狂地摁響他家的門鈴。
門鎖啪嗒打開,屋子裡傳來許一哲抱怨的聲音:“我能看到你上來了,彆摁,催命似的。”
“你幫我看看這個。”他徑直走到許一哲的電腦桌前,直接把u盤插上了主機。
許一哲敢怒不敢言地撇了撇嘴,默默打開那個u盤,看了看裡麵的文件。
“為什麼都是亂碼?”
“這不是亂碼,隻是被加了特殊符號的代碼而已。”
“代碼?”
“嗯,這幾個文檔裡的代碼拚在一起應該能寫出一個程序。”
“你會弄嗎?”
許一哲看了他一眼,道:“沒有我不會的事,就看我想不想。今天怎麼就你自個兒來了,那個資本家呢?”
“謝倏失蹤了,老方……他死了。”
許一哲大驚,愣了許久才說:“這……怎麼會……”
“這是謝倏留下來的線索,所以,能不能請你幫幫我?”駱君稀懇切地請求。
“行……沒問題……”許一哲趕忙敲擊起鍵盤。
沒過多久,他便寫出了那個程序。
“有了,普通的記事本程序罷了,隻是夾了太多無用字符,解析起來有點麻煩。”
駱君稀走過去看他的屏幕,似乎是一個人記的日記。
在日記的開頭,有這樣一段簡短的文字:
「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你既然有緣讀到了我的日記,我也有必要跟你介紹一下自己。」
「我的名字叫盧嘉源,現在在斯坦福大學讀大三,專業是化學。當你看到這部日記的時候,我很可能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希望你能耐心看完我的故事,如果你覺得我的日記給你帶來了困擾,請你不要有心理負擔,儘管將它銷毀。如果你能幫我將它交給警察,那我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會給你感激和祝福。」
在海島無所事事了快一周的時間,這天傍晚,一輛直升飛機降落在遠處的空地上。吳優來了,一起來的還有一個麵色很冷的男人,看起來一副不好惹的樣子。
“啊,我的好姐姐,你終於回來了。”吳優笑著走過來給了謝倏一個擁抱。
謝倏沒推開他,卻也沒搭理他的話。她的注意力全在那冷麵男人身上,此人她顯然是不認識的,看她的眼神卻藏著刀。
“小莫爺,柴桑的家人已經到加拿大了。”男人說。
“看緊一些,記得時不時給他報備報備,免得他擔心。”程知行招呼他們到餐桌旁坐下,語氣和緩地說,“今天叫他們做了江南菜,給你們接接風。”
他坐在主位,謝倏和那個男人分彆坐在他兩側,吳優則坐在了那人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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