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有意外之喜,月夢寒見進展不錯,開心之餘,幾乎命令般地讓他每天過去,無故不許推諉。
當時,紀來豐嘴上雖抱怨,迫於雌威答應下來,實際心裡早已樂開了花。
唯一擔憂在於,青廬的追蹤手環,每次留在鋪子裡,時間一長,怕會引來非議,也不知淩懷闌有否防範。
為此,他不止一次找到淩樂竹,向她打探青廬門中的消息,順便告知修煉的進展。
但這女人總是一臉風輕雲淡,每次都搖頭否認,以她從不報憂的性子,也不知是真是假。
安穩且規律的生活,時間總是流逝太快,轉眼間,深秋過去,初冬到來。
氣候進一步轉寒,光陽大大縮短,女孩被迫更多留在房中,避免脆弱陽田受到寒氣侵襲。
每天的治療,仍是早晚各一次,將她裹得嚴嚴實實,隻待去到聚陽陣中,方得片刻輕鬆。完成後,又原樣返回。
淩樂葵渴望玩樂,也渴望陪伴,對來回奔波的煩擾,並無一絲煩躁,反而樂在其中。紀來豐甚感欣慰,時而也調侃兩句。
可隨著時間,女孩仍在持續地萎靡,顯然寒疾正在醞釀,怕到不了年關,便會再次爆發。
他心中頗為擔憂,卻也無能為力,隻得抓緊時間,希望趕在爆發前,能有所突破…
與此同時,姹月中也發生了一些變化。
月憶壇弟子全部離開,餘下力量不足以守衛兩處分壇,便將其中物什全部封存,並在周邊設下機關陷阱、示警靈器,防止外敵偷闖。
另一個變化,則是與他有關。
九月下旬一天,當他在洞屋中醒來,準備告辭時,卻被月夢寒叫住,說帶他去一個地方,還需要他幫忙。
問及什麼地方,幫什麼忙,卻又閉口不言,賣起了關子。
懷著疑惑,紀來豐前去一瞧,當即瞪大雙眼,佇立在前方的,是一個新建成的、長形的單層建築。
其特殊之處在於,頂部從首到尾,竟是並列兩排、一共十二個煙囪,像是一個大的廚房。
旁邊,還有三間小屋,外加一片空地。
空地位於上風處,周邊無有遮擋,起初也並非空地,而是將樹木全部砍伐而得,地上還殘留著樹樁的痕跡。
跟著月夢寒,進到“夥房”一瞧,結果發現,還真是一個夥房。
十二個煙囪對應十二個灶台,每處一口大鍋,周邊銀光閃亮,各式各樣的廚具,應有儘有,十分齊全。
紀來豐從頭走到尾,轉上一圈,直瞧得目瞪口呆:“門主,這是要做什麼?舉辦廚藝大賽,還是訓練廚子?”
調侃似的詢問,月夢寒狠狠瞪來一眼:“哼,還不是照你所說,每天午時以陽料炒製飯菜,用完飯後再出去曬太陽,以此來修煉陽脈嗎?”
“噗…”紀來豐聞言,一口氣沒憋住,噴了出來。
既震驚,又好笑:“門主,沒這個必要吧?統一炒完飯菜,食用後,再一起曬太陽,不就成了嗎?”
月夢寒聽見,一口否決:“不行,這可是關乎姹月、關乎本門弟子命運的大事,豈能有半點疏忽?彆傻站在那了,趕緊幫忙看看,此處布置是否妥當?還缺些什麼東西?”
“額,好吧,好吧…”見對方態度堅決,紀來豐隻得答應。
可問題來了,他又不懂風水,瞧來瞧去,也說不出個子醜寅卯。
至於廚具,嗬嗬,比望金峰還要齊全,許多甚至派不上用場,無奈隻得攤手,向對方言明。
月夢寒也不糾纏,點頭道:“行,那先這樣吧。哦對了,回頭冰影她們練習時,還需你在旁多加指點。回去好好想一想,該從哪一個菜開始,怎麼炒,要注意什麼,可莫要敷衍哦…”
“啊?”紀來豐一聽急了,這女人想累死他嗎?每天來回兩趟,哪還有時間修煉?
拍著腦袋,大為頭疼,卻是靈機一動,“誒門主,不如改為早晨吧?晚輩回去前,找幾位師姐簡單教一教,到午時,她們再傳授給其他弟子,不也一樣?”
“這倒是可以。”月夢寒起初認可,轉而又開始貪婪:“不過,午飯最為重要,最好你能在一旁看著。還有如何打坐、曬太陽,也都需要示範呢。”
說罷,雙手叉腰,討債般地道:“這段時間修煉,月某一直儘力配合,你可不能忘恩負義。不說每次都在,至少五天來上一次,大不了,多給你些補償唄…”
“額,好吧,好吧…”紀來豐隻得無奈答應。
對方看似與他商議,實則不容反對,否則還不知會發多大的火。好在五天辛苦一次,勉強也能接受。
對他的回答,月夢寒甚是滿意,表情柔和下來,又道:“對了,還有一件事,姹月準備招收男童,讓他們自小習練陽脈,好為將來做準備。”
“好主意呀…”紀來豐一聽,立即表示讚同。
若能培養一堆他這般的陽修,將來不靠陰陽宗,月夢寒也能如願以償,將姹月帶回正途,振興陰陽一脈。
默默替對方高興,卻突然,琢磨出一絲古怪,心頭倏地一顫,不會吧,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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