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感激著,白貓突然開口:“若非丹藥上品,便是你自身恢複力極強,輔以陰陽之力,又進一步提升,方有如此效果。”
“是嗎?”紀來豐聞言一愣,似曾相識的話語,貝溫柳曾經也說過一次。
隻是一直以來,傷勢恢複迅速,靠得不正是陰陽之力嗎?所以,多半還是丹藥緣故,便也不放在心上。
巳時二刻,分支僅餘一條,但不可高興過早。如若斷開手腳,核心卻極為頑固,豈不是樂極生悲了?
便也不敢耽擱,立刻行動起來,結果證明,他猜對了,猜對了一半…
比預期更長,約莫一刻來鐘,青年方才返回。漫長的等待,黑狗早已心急如焚,當即凝起目光,緊張注視而去。
待看清之後,卻有些納悶,那張略顯蒼白的臉,不見輕鬆,也非為凝重,若有所思的模樣,不知發現了什麼。
沉不住氣,語氣微顫地問:“來豐,怎麼樣了?”
聞言,紀來豐回過神來,聳了聳肩:“抱歉,血符尚未破開,還需費些功夫。”說罷,不待對方追問,主動道出所見。
就在方才,最後一條分支斷開,卻仿佛觸動了機關,血符整個核心皆泛起紅光。
待暗淡下來,驚訝地發現,又出現了一個新的、完整的符文,與之前並無二致,頓時大驚失色。
但仔細一瞧,發現古怪景象。新的血符,顏色淺淡不少,簡單一感應,狂暴之氣也大有不如。
似曾相識的景象,如同女孩陽田,破損之後又重新愈合。唯一區彆在於,一個體型縮小,一個效力削弱。
想到此處,心頭一動,若果真如此,內中情理或也相通。
接下來,隻需重複先前做法,若是一輪不行,便多來幾輪,總有機會令血符失去效力。
想定之後,趁著狀態尚好,當即打算嘗試。
無需細查,紋路一模一樣,分支次序也不變,省去不少功夫。便找到第一層,在三分之處,以血指按上。
如同預料,血紋吸力減半,邪異之氣大降,無需費心抵禦,成功將分支抹去…
“哈哈,謝天謝地,終於有救了。”黑狗聽完講述,心頭大石落下,仰天長嘯,積攢多年的苦悶,儘皆傾泄而出。
旁邊,白貓亦是喜極而泣,仿佛忘記了疼痛,眸中霧氣彌漫,淚流滿麵,沉浸在喜悅中。
見二獸這般表現,紀來豐搖頭輕笑,又是一對苦命之人,終於重獲新生。而那份真摯情感,也令他尤為動容。
去到一處大樹邊,取出第三枚補血丹,這次隻需吃一半。總共攜帶五枚,破開血符,應該還有餘下。
藥力迅速散發,當即盤腿坐定,開始吐納調息。旁邊,雙獸興奮之餘,也不忘提供陰陽二氣。
這一次,他神智清醒,體內血脈活泛、迅速充實的變化,能清晰地體會到,頓覺甚是奇妙。
可沉浸其中,才至半途,忽聽一聲輕喝:“有人來了,警戒!”
忙睜眼望去,黑狗麵向西南,豎起一邊耳朵,神色異常凝重。白貓也一陣慌張,躺在地上,雙爪按住血口,正在加快愈合。
已近午時,天地間陽元濃厚,陽感大大增強,陰感則正好相反。論感應力,比起同伴,她大有不如。
“二位前輩,不是約定申時嗎?對方怎麼提前來了?”紀來豐同樣緊張,正值關鍵時刻,可莫要前功儘棄了。
“不,絕非那人。他的氣息,即便化成灰燼,山某也認得出來。”黑狗咬牙切齒地道。
“哦…”紀來豐一聽,先鬆了口氣,轉而卻是疑惑,若非幕後凶徒,那還會是誰呢?
暗想著,一個體態高挑、麵帶狡黠的女子,緩緩浮現在腦海中,難不成是她?
“前輩,一共來了幾人?”心中期盼不已,便試探地問道。
“一個。”黑狗答。
“就一個?”紀來豐一聽,雙肩一下垮塌。昨夜偷襲,親眼見過二獸強大,月夢寒若單獨前來,豈非與尋死無異?
瞧他神色轉暗,默默關注的白貓,收起目光,思忖地道:“那人奸詐狡猾,雖約定申時,但對我等一直忌憚。唯恐出現變故,或會先行試探,派他的同夥前來…”
“啊?那該怎麼辦?”紀來豐滿是擔憂,若真如白貓所料,那可就不妙了。
血符破到一半,尚有效力,若強行將他帶走,白貓受到製約,黑狗投鼠忌器,未必會出手阻止。
“來豐,不必擔心,如今之際,應付起來倒也不難。”白貓已恢複鎮定,將黑狗與他召去身邊,道出了一個請君入甕的法子。
方法十分簡單,洞邊是一片空地,無有樹木遮擋,便讓他躺在顯眼之地,假裝昏迷,二獸則守在一旁。
若來人隻在遠處觀望,輕易無法瞧出破綻,隻待他一離開,再繼續破除血符。
如若膽敢靠近,二獸出手,當場將之擒住,反正事先無有約定,就算將之殺掉,對方也無話可說。
“好計策…”聽完白貓對策,黑狗當即讚成。
紀來豐則皺起眉頭,隱隱擔憂,萬一真是來救她的,豈不要死於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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