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不可耐的語氣,說話的乃是獅魁。
隻見他雙拳在握,頭顱霸氣昂揚,那張泛紅的粗臉,好似酒釀上頭,滿布興奮之色。
戰意十足的姿態,瞧著已做好準備,也充分自信,最終能從八人中脫穎而出。
眾人忌憚之餘,更打心裡厭惡,獸血蠻夷,光顧爭勇鬥狠,也不知動腦子。
隻是厭惡歸厭惡,此人名聲在外,又是一個厲害的,且八人來自七個門派,形勢錯綜複雜,輕易不可得罪。
比起其他人,紀來豐更為頭疼,畢竟一旦打起來,他肯定最先淘汰。
雖說獲勝無望,但能多一點是一點,死也要死個明白。
可礙於實力低微,根本由不得他。不僅是他,包括楊萬裡、汪光耀,同樣也遇到麻煩。
便都看向法宏、天鷹,憑借念心寺的正直、翱空門的神奇,才有可能製住獅魁。
視線中,白衣女子並無出手之意,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看不出是喜是怒。
紀來豐不禁懷疑,此女故作神秘,乃是一位醫師或陣師,戰鬥力不足,尚需設法自保,又如何敢出頭?
當然也不能排除,其實她深藏不露,之所以不動聲色,便是淡化自身存在,避免被七人群起而攻。
於是,仍是法宏站出:“獅兄稍安勿躁,現在規則不明,未必是爭鬥,也許合作呢?稀裡糊塗打一架,萬一全被淘汰,可就貽笑大方了。”
“法宏師兄言之有理,在場皆是各派佼佼者,更加不可魯莽,以免連累門派名聲。”柳正家一半勸阻,一半也是警告。
“是呀,該怎麼做,還是由師兄做主吧。”
“對對…”
緊隨其後,同為名門的陽萬裡、汪光耀,紛紛也出聲附和。
“哼!”黑暗中,獅魁一聲冷哼,分明滿是不屑。
可加上沒說話的法嚴,反對者已有五人,即便他再狂妄,也知敵眾我寡,若再糾纏下去,隻會對己方不利。
隨著他的沉默,法宏拿回主導權,先不發號施令,轉向天鷹、紀來豐,詢問二人意見。
“師兄吩咐吧,若要求合理,天鷹一定配合。”白衣女子如是說道。
至於紀來豐,更無有異議,他巴不得如此。
“既如此,那法某托大一些,暫時擔當隊長,與各位英才一道,協力通過此關。”法宏說上一聲,提出了第一個要求。
便是第一段時,各自獲得消息,八人互通有無,看能否從中找到線索。
合理的要求,七人一致同意。法宏作為倡議者,自是不可推脫。當即將所見所聞,除幻境之外,詳細講述了一遍。
紀來豐仔細聆聽,先是驚訝,再是怪異,最後放鬆下來。
詭異血色塗鴉、迷香引起夢魘、突然而然蘇醒,加上等待兩刻,都與他大同小異。
區彆在於,進入地道時,不像他那般狼狽,而是潛行一半,倏地被一股強風帶走。
再則提及夢魘時,神色較為輕鬆,仿佛不值一提,而不像他,著實受到了驚嚇。
另外,他最關心的事情,第四行紅色墨點,其中究竟有否玄機,法宏沒有說,他也不敢問。
那幾乎明示的圖畫,若貿然說出,被嘲笑兩句倒也無妨,隻怕引起亂子,或被有心人利用,比如汪光耀。
法宏之後,輪到法嚴,所見所聞,與前者類似。
其後,獅魁、汪光耀、柳正家、陽萬裡,直到天鷹與他,也都大同小異。
倒有一事例外,便是出口開啟的時辰。
柳正家、陽萬裡,自蘇醒之後,隻等了一刻,而獅魁、天鷹,汪光耀,更是一刻也沒,馬上進入第二段。
“這怎麼回事?”紀來豐疑惑不解,但周邊聰明人不少,很快有了論斷。
“很明顯,夢魘設有規律,應與一刻有關,且最少兩刻,最多半個時辰。”法宏率先提出。
“沒錯,與力量一關類似,暗中有人引導,一刻一次。若沒猜錯的話,應是逐次加強,以決出優勝之人。”陽萬裡更加具體。
紀來豐也明白了,算時間,他一共經曆了兩次。
印象中雖隻有一次,且前後連貫,但夢境向來不講常理,倒也不值得稀奇。
“也即是說,堅持得愈久,愈能抗拒恐懼。”自結果的角度,柳正家環顧一圈,若有所思地道。
“等等!”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汪光耀眉頭一皺:“念心寺素以堅毅著稱,可法宏、法嚴師兄,你二位隊友也非弱者,為何兩刻已分出勝負?”
“恩,這倒是一個問題。”法宏點點頭,認可他的說法,同時也提出,關鍵在於判定規則。
於是眾人各自琢磨,或回憶當時經過,或從已有線索中尋找,可分析來分析去,也沒有合理解釋。
畢竟誰又能想到,勝負不在自身,而由場外決定呢?
好一陣子過去,天鷹提出一個猜測:“會否迷香總體一定,本隊三人分享,其中一人強,另二人則被迫承受更多?”
“誒?”頗為合理的猜測,紀來豐看向此女,佩服她的聰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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