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對,這裡有些邪門,咱們快出去吧。”心神方定,他忙提議道。
“什麼說話?什麼又不對?你這家夥搞什麼鬼?莫不是有所隱瞞?”熟悉的訓斥聲,汪光耀臉色潮紅,不知怒氣上湧,或源自洞內憋悶。
紀來豐懶得理會,隻警告道:“地道不見通風,若不想被憋死,還是彆耽擱了。當然,你們樂意就好,反正我也無妨。”
“你!”汪光耀作勢欲罵,但見他態度堅決,且說得在理,一時不知辯駁,隻把一張臉憋得鐵青。
法宏出聲安撫,按照先前計劃,七人也再次商議。
但較之土屋,現在接近出口,隨時可能有變故,再想達成一致,變得十分艱難。
礦洞內,伴隨激烈的爭吵,映在金壁上的臉,自白皙轉為赤紅,自平靜轉為激動,聲音也漸而嘈雜。
紀來豐本就憋悶,眼見不寧,耳聽不諧,更加心煩意躁了。
好在不時涼爽出現,存在脖內的母親陰元,正幫忙緩解燥熱,撫慰他的身心。
與此同時,會場二區,淩樂葵十分不解:“師姐,為何他們如此謹慎,有這個必要嗎?”
木屋不見機關,此時不見出口,什麼都沒有,幾人卻爭吵不休。隻是些許點數,至於搶這麼凶嗎?
“傻丫頭,這是最後一關,又極為特殊,單獨一天舉辦,陣仗又大。正常人思維,應該點數不少,自然不會相讓。”清凝笑著解釋。
“這樣呀,嗬嗬…回頭等他們知道,不知會作何感想?”
“你這丫頭,小心駛得萬年船,謹慎些總沒錯。但也正是如此,中了正和盟的算計,看著吧,接下來有得鬨呢。”
淩樂葵點點頭,一區才結束不久,最終的結果,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同時也有些可怕。
轉向前方水晶,獨立七人之外,灰衣青年正百無聊賴。
默默開始擔憂,現在他還悠閒,可接下來的考驗,他又會如何應對?
等了好一會,金道內,決定終於出來。八人繼續向前,待找到線索、瞧見出口,或遇到變故,各自恢複自由。
意料之內,紀來豐卻直搖頭。眼下八人,各自綁起一隻腳,被鎖在一起,可彼此不團結,互相拖著後腿。
如此下去,路途短還好說,若一重接一重,何時才能出去?倒不如打一架來得暢快。
隻是由不得他,默默接受,但也不忘催促,儘快做出決定,該怎麼一起出發?
甬道較為狹窄,若八人並排,一旦出手偷襲,幾乎無法防備,且兩邊占便宜。若換成縱列,前頭又危險。
法宏思忖之後,提出折中之法,八人排成兩排,彼此間隔加大,通過金鏡反射,並以餘光戒備,有一定反應時間。
真要發生打鬥,無論向前向後,都有撤退的餘地。
“那麼誰在前,誰在後,誰在左,誰在右呢?”紀來豐又提出。隻他置身其外,不必有所顧忌。
此話一出,又陷入沉默。
在場無一不是高手,先發時機極為關鍵,往往毫厘之間,便能決定勝負。站在前頭,總歸要吃虧的。
十足的難題,但話一出口,汪光耀已提議:“強者在前,弱者在後唄,這樣才公平嘛…”
理所當然的語氣,紀來豐卻是怪異,如此的提議,明顯對強者不公平。
可當抬頭看向汪光耀,從那自信表情中,也不知在他眼裡,自己究竟是弱者,還是強者呢?
念頭一閃,回到正事上,陽萬裡馬上提出:“敢問師兄,如何判定強弱?”
“這還不簡單,要麼自願,要麼第一輪第三場,天資與勤奮,按完成時辰來定,諸位以為如何?”汪光耀道。
“誒?可以呀。”
“恩,倒是一個妥帖之法。”
“哼!”
此話一出,有人讚成,有人不滿。其中,又以前者居多,後者僅獅魁一個。
此關表現優異者,一個念心寺,一個獸血門,可法宏、法嚴並未反對,光他一人,已不成氣候。
眼見達成共識,紀來豐心中忐忑,他可是排前三的,往前一個翱空門、一個獸血門。
也即是說,獅魁之後,第二個是他。比法宏、法嚴更快,其他也是名門英才,若說出去那還了得?
這該死的汪光耀!
雖未必故意針對,畢竟當時運氣不錯,等觀戰再輪到他,已有不少人完成。
且自打見麵以來,這位師兄報複心雖重,但大都寫在臉上。而方才提出時,並沒陰陽怪氣,說明大概不知情。
可隨口的一句話,歪打正著,把他架在了火上。老天派此人來,簡直是來找他麻煩的。
事已至此,不論如何,絕對不可承認,為今之計,倒不如…
不出意外,沒人選擇自願。於是法宏領頭,法嚴隨後,告知完成時辰,都在第二個半刻。
二人這一說,細微之處,響起幾道鬆氣之聲,唯有獅魁、天鷹,一個冷哼,一個平靜。
如此一來,若無“意外”,加上他二人,大概分到前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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