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信兒也看見了顧瀾風站在那兒。但此刻,她想看不見他,隻想回房間去。
可她從他身旁過的時候,卻被他攔住了去路。
他還伸手過來捉她胳膊。
梁信兒趕忙退後一步,沒讓他碰到。
顧瀾風大手頓在那兒,神情微變:“怎麼了?”
剛剛還好好的,還扒在他身上不下來,怎麼洗了個澡,突然就是這副冷漠神情了?
梁信兒忍了忍,沒忍住。抬起頭來,幽怨地看著他:“你晚上,去莊園吃飯了對嗎?”
顧瀾風沒想到她突然問這話,不禁愣了下。
可這,誰告訴她的?
看著男人臉上這心虛的表情,梁信兒一下子都明白了。
想著自己被關在“小黑屋”裡無人問津,他卻攜著他的白月光去風花雪月、吃喝玩樂,梁信兒心頭很難過。而且憤怒。也很失望。
她不想多說什麼,徑直從他身旁走過去。
顧瀾風看著她走過去,語氣無奈地:“你又在彆扭什麼?是你自己說不去吃飯的。”
多大點事。不就是去莊園吃了頓晚飯,這能有什麼。
這時,看她又站住了腳,男人就又向她走過去,語氣溫和地說:“之前不小心把你‘關’在會所包廂,那是意外,我不知道那門鎖壞了。這事,我已經跟你道過歉。你還想我怎麼樣,嗯?”
說著,就把她身子扳過來,要摟懷裡哄哄。
梁信兒一把推開他。語氣平靜地:“我不想怎麼樣。你想帶誰去吃飯,就帶誰去。與我無關。你不是要離婚嗎,明天你應該有空吧,我們明天就去把離婚證辦了。”
她不怪他。
這場婚姻,原也是他們梁家高攀。
顧氏在他們梁氏最需要的時候出手相助,已經很仁義。他們梁家很感激不儘。
現在他顧瀾風的白月光回來了,她梁信兒理當退讓。
而且,她真的不願意跟彆人分享自己的老公。一點點也都不願意。
顧瀾風一聽她說離婚,就很煩躁:“你這麼著急離婚,是想跟你的白錦澤再續前緣是嗎?”
梁信兒蹭得一下火冒上來:“……顧瀾風,你有病!”
懶得跟他掰扯這些不相乾的。
梁信兒罵他一句,就不管他,回房間,把門甩上。
自從結婚,他倆就一直分房住。
梁信兒睡主臥。顧瀾風住一旁的次臥。
這時,見梁信兒把房門甩上,顧瀾風也就不管她,氣悶悶地轉身下樓。
這小丫頭,以前好像不是這樣,什麼時候脾氣變得這樣大?真是長本事了。
顧瀾風來到廚房,倒了杯酒喝起來。
英姐走進廚房,問道:“少爺,你是不是餓了?想吃什麼,我這就給你做。”
“你去休息吧。這麼晚,彆忙了。”
“不是啊,剛剛童小姐說,你晚飯沒吃多少,讓我再弄點東西給你吃。”
英姐並不是要聽什麼“童小姐”的話。她的主要任務就是將這個家管好,將少爺和少奶奶照顧好。她聽說少爺沒吃多少飯,自然儘著心的來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