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這是在機場,公眾場合不能大聲喧嘩。不然,梁信兒一定鬼哭狼嚎地尖叫著求放過。
現下,她像個小雞仔似的,被男人夾在臂彎裡拎著走。她隻能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可憐巴巴地哭唧唧:
“顧瀾風,我錯了,我錯了,你饒了我吧。你要怎樣都可以。反正我不要去荒島。你不要送我去荒島,求你了。顧瀾風,求你了。我聽話。我聽話還不行嗎?”
可顧瀾風這個死人,把她求饒的話,都當成耳旁風過了。
還冷冷對她說:“下來,安檢。”
“安檢你個頭啊!我不去!我要回家。”
求他沒用。從他身上爬下來,梁信兒反身就跑。
可惜沒跑掉。被顧瀾風捉了,推著她去過安檢。
“我不去!我不要去安檢。我不去,我不去……”
流落荒島,她孤身一人,夜幕降臨,毒蛇猛獸,牛鬼蛇神。天呐,她想一下,都恐怖極了。
就掙紮著,翻身又要跑。
“噓!彆鬨。過安檢。我陪你。乖,聽話。”
顧瀾風逮住她。一邊哄著,一邊推她到了安檢門前。
梁信兒看逃脫不掉,就隻得邊過安檢,邊回頭看顧瀾風:“你說過的,要來陪我的啊。”
“嗯。”顧瀾風哼聲點頭。
這丫頭這麼楚楚依賴他的樣子,叫他既心疼,又有點滿足。
梁信兒見顧瀾風這麼肯定地答應了,就從安檢門走了過去,在那邊等候著他。
她心裡忐忑啊,真怕顧瀾風反身就飛了。
這時,等他一過安檢,她就立馬飛奔上去,一把撲到他身上,將他的脖子摟緊。雙腿將他的腰身鉗緊,像個樹袋熊似的,牢牢地掛在他身上。
顧瀾風冷眼看著她:“你這是乾什麼?”
梁信兒理直氣壯:“怕你跑了呀。”
“我跑什麼。我還得把你送到場呢。”
顧瀾風說著,便就著她這姿勢,將她抱著往前走。
梁信兒瞪大眼睛。他居然要親自把她送到場地?!然後他走人,她留下?
“顧瀾風,你好狠的心啊。我跟你拚了!”梁信兒說著,就湊過去扒在他脖子上,一牙口咬下去。
“……嗯。”
顧瀾風雖然皮糙肉厚,但也擱不住梁信兒牙齒鋒利。他疼的悶哼一聲,眉目皺起。大手伸上來,握著她小腦袋,拔她。
“梁信兒,這裡是機場,你給我安分些。再胡鬨,我把你爸送過去跟你團聚。”
梁信兒正咬得麵目猙獰的臉,僵住。
她可不能再讓爸爸搭進來啊。當下,她就鬆了口。
“我不鬨。我不胡鬨了。我聽話。”即刻慫得一批。
她險些忘了,顧瀾風狠起來,就不是個人。
她看她把他脖子上咬的那個牙印,都滲出血紅來了。怕他找她算賬,她趕緊拿手輕撫他,想把它抹平。
“對不起啊,我不該咬的。我馬上把它恢複。”
又趴在上麵,對著那牙印,呼呼地吹。一麵吹,一麵歪頭看他:“怎麼樣?應該不疼了吧?”
聲音溫溫柔柔弱弱。
顧瀾風咳一聲,故意冷著臉,道:“還疼著呢。”
“那我再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