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說,顧瀾風在他們手裡。讓她即刻出門左拐上一輛某某號牌的車,來找他們。
還特彆交代她,她一個人來,不準報警。否則,顧瀾風性命不保。
看著這信,梁信兒一下子心慌意亂,六神無主。
她猛喘幾口大氣,才哆嗦著手,拿手機給顧瀾風撥過去。
電話響了兩聲,接通。
梁信兒忙道:“喂,顧瀾風……”
“你找顧瀾風啊。不是告訴過你,出門左拐上車嗎?那輛車,會帶你過來找你的顧瀾風。”
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口音不知道是哪裡的。但中文說的很蹩腳。
說完,他就把電話掛了。
梁信兒慌亂極了。顧瀾風真的被綁架了。不然他的手機,怎麼會是彆人接的?
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她進家門,找到紅姐跟她說:“如果天黑的時候,我跟顧瀾風都還沒有回來的話,紅姐,你就打電話報警。”
紅姐一聽,嚇了一跳:“報警?太太,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事,你照我的話去做就行了。”
情況不明,她不能貿然報警。不然,顧瀾風會有危險。
說完,梁信兒不再逗留一秒,急忙忙走了出去。
依照信上的指示,她出門左拐,到了一個路口,便看見那輛某某牌照的車,停在那兒。
她鼓足勇氣走過去。車上立馬下來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將車門拉開,示意她坐進去。
梁信兒彆無選擇,遲疑了一下,就上了車。
車上有兩個男人,一個駕車,一個跟著她坐在她身旁。都是外國人長相。
她上車後,車子就開起來。身旁坐著的男人,就拿出一個黑色頭套,看著她說了句抱歉,就一下子黑色頭套罩在了她頭上。
眼前驀地變黑,什麼都看不見,很恐怖。
梁信兒大力喘息著,竭力按捺住心裡的恐懼。試探地問道:“你們要帶我去哪裡?我老公顧瀾風,你們把他怎麼樣了?你們的目的是什麼?是要錢嗎?”
說完,她等了一會,也沒聽到一個人搭腔。
她想著他們都是外國人,可能聽不懂她的z國話,便又改用英文說了一遍。
然而,依舊沒有人回應她。
看來他倆隻是跑龍套的,並不是能談話的主兒。
梁信兒隻得忍耐著。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車子停了。
她被人捉著胳膊下車。又被拎著走了一段路,她腦袋上的黑色頭套,便被取了下來。
她睜開眼睛適應了一下,就看見一個偌大的廳堂,很金碧輝煌。廳堂那端拐角台階處,走出來一個男人。他臉上帶著一個全臉麵具,無法看清他的臉。
“梁信兒小姐,你來啦?我在這裡,等你很久了。”
依然是那蹩腳的z國話。
梁信兒望著他,害怕而又警惕的:“你是誰?”
“彆人都叫我瘋子,你叫我瘋哥就行。”
梁信兒一聽他這“瘋子”稱號,越發恐懼不安了。但她儘力壓抑住這份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