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信兒從廚房走出來,就不小心踱到了客廳的落地窗那兒。
然後遠遠的,她便看見花園裡顧瀾風和彭藝如,麵對麵地站著說話。
從她這個方向看,顧瀾風是背對著她,所以,看不出他是什麼神情。
而彭藝如卻是麵向著她這邊的。
越過顧瀾風肩膀,梁信兒看到彭藝如哭得梨花春帶雨。正在如泣如訴地跟顧瀾風說著什麼。
不管她說了什麼。
這樣我見猶憐,男人恐怕很難不動心吧。
更何況我見猶憐的這位,還是這男人深愛多年,一直念念不忘,埋藏心底的曾經的那個心尖寵呢!
梁信兒不知道,她用“曾經”這個詞來形容,會不會恰當。但此時此刻,她望著這樣的場景,心裡麵止不住的五味雜陳和不舒服。
那邊,彭藝如繼續哭哭啼啼著:“瀾風,我跟你說的這事,你千萬不要去找你二叔,跟你二叔說。
“我不想再惹麻煩。
“這件事過去了,就讓它過去。
“你二叔顧二爺,我惹不起。我真的惹不起。
“我求你了,你就當我今天什麼也沒說,你什麼也沒聽見。求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好嗎?”
她邊說,邊害怕得一把握住顧瀾風胳膊。淚眼漣漣地看著顧瀾風,祈求。
她這個形狀,顧瀾風看著實在不忍心:“你放心吧,我不會跟我二叔說。”
他嘴上這樣說著,心裡存著疑惑。二叔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二叔做事雖然果決狠辣。但這也都是在生意場上的手段。對付藝如這樣的柔弱女子,二叔一般不會,也不屑這樣做。
可是藝如這樣可憐,又說得這樣情真意切。也不像是在撒謊。
而且在國的時候,他也看出,藝如對二叔很忌憚。
難道真是二叔拿腎源威脅了她?
這也不是沒可能。
或許二叔當初迫於奶奶和父親的壓力,讓他這麼做的呢?就像這次在國,他就聽了父親的話,組織了那場“綁架”,要拆散他跟信兒。
這麼一想,顧瀾風眉目幽深地沉了沉。
而與此同時,在遠處站著的梁信兒,看見那彭藝如對顧瀾風上手了。而顧瀾風,也並沒有推開她。梁信兒心裡就更加不舒服了。
一股酸澀的滋味,在心頭一陣一陣的惱怒地翻騰著。
她想即刻奔上前去,將那彭藝如一把推開。並且警告她,你們已經分手多年了,不要再來纏著她老公了!
她狠狠捏了捏拳頭。可腳下像灌了鉛一般,讓她沒有動絲毫。
……
何以,她要去推那彭藝如?
若顧瀾風管得住他自己,她彭藝如能上手,能有這可趁之機嗎?
這一切的一切,還得看顧瀾風,看男人他自己的意思。
梁信兒不禁輕輕笑了一下。
她笑她自己,這一時,在乎顧瀾風,緊張顧瀾風,已經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生怕像彭藝如這樣的女人將他搶走。
這樣的感覺真的很不爽。
而這時,童悅神不知鬼不覺地走到身旁。
輕輕笑了下,譏誚道:“看見了嗎?他們倆才是郎才女貌,最般配的一對。
“藝如是瀾風一直念念不忘的女人。
“瀾風一如既往的愛著藝如。從來沒有改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