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顧瀾風走了過來。看著她問道:“你晚飯吃了嗎?”
梁信兒沒吭聲,頭也沒抬。
顧瀾風眼風看到她手上:“你手怎麼了?”
說著,就走過來抓她的左手看。
梁信兒一把奪回手:“沒什麼。包著玩的。”
繼續埋頭繪圖。
看小丫頭這冷漠的樣子,他歎了一聲。伸手拉了一把椅子,坐她身旁。
“怎麼了?生氣了?”
不知怎的,顧瀾風這麼一問,她忽然就很想哭。
梁信兒努力忍住,不讓自己掉眼淚。
也沒有應他。
男人見她不吭聲,隻好說:“昨天晚上,藝如給我打電話,說她身體不舒服。我就過去,送她去醫院了。”
梁信兒心下笑了下。
昨晚上,他可不是這麼跟她說的。今天被彭藝如自己拆穿了,他才又換了這麼個說辭。
再說了,彭藝如身體不舒服,她不能打120嗎?憑什麼千辛萬苦給你打電話。
你是醫生嗎?!
梁信兒沒有說話。
男人伸手奪了她手中的筆:“彆畫了,跟我說說吧。”
梁信兒被奪了筆,一下子很生氣。
她轉過身來,望著他:“你跟彭藝如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
顧瀾風想了下:“朋友,朋友關係。”
梁信兒追問:“什麼朋友關係?是男女朋友那種嗎?”
顧瀾風有些無奈,又有些煩:“我跟你說過,我和她的事,已經過去了。你彆再拿這種事情再問我了,很煩,知道嗎?”
他帶著點請求的口吻說這話,梁信兒也不好再煩他什麼。
她頓了頓,斟酌著說:“中午摔跤,我沒有推她。那是她自己摔倒的。彭藝如她,不是什麼好人。你若隻是跟她做朋友的話,還是少跟她來往比較好。”
無論如何,她還是想跟他解釋清楚,她並沒有推那彭藝如。
她不喜歡被人冤枉。
顧瀾風不太喜歡,梁信兒背後說彭藝如不是什麼好人這樣的話。
況且他一個大男人,交什麼樣的朋友,自有自己的判斷。
“信兒,做人不要那麼小氣。隻是交個朋友而已。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我跟她隻是朋友。你為什麼還要亂吃飛醋?甚至說彆人不是什麼好人這樣的話……”
梁信兒沒等他說完,就急了:“我沒有汙蔑她。彭藝如不像她表麵上看得那個樣子。她耍心機的。二叔也說過,她有些心術不正。我的話你不信,二叔的話你總該參考一下吧。”
在國時,二叔有悄悄地跟她講,讓她不要搭理那個彭藝如,說她心術不正。
聽了這話,顧瀾風登時生了大氣:“你什麼時候跟二叔走得這麼近了?!”
四年前,二叔用腎源威脅彭藝如,把她趕走,這事,他還沒找他算賬呢!
現在她又提二叔,還是二叔詆毀彭藝如的話。顧瀾風一聽就火大。
看顧瀾風突然這麼生氣,梁信兒頓時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