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景初哥哥他,他有些事,暫時走不開。他讓我給你送證件。那,那什麼,船就要開了,你快上船走吧。”
黃雅說話時,她那眼神有些避著她。
梁信兒覺得有些不太對。
景初哥哥很疼她的。不管他現在有什麼事,有多忙,她此刻馬上都要走了,他不可能不過來送送她。
而且阿雅姐姐很不擅長撒謊。她有什麼心事,一般都會寫在臉上。
“阿雅姐姐,景初哥哥他,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不能來送我?”
黃雅依然堅持道:“他,他沒有什麼。他就是忙,走不開。你那什麼,快走吧。趕緊上船,那船馬上就要開了。”
梁信兒沒動。一雙眼睛緊緊地盯看著黃雅。黃雅目光馬上閃躲開,不敢對上她的視線。
梁信兒更加確定一定發生什麼事了。
“阿雅姐姐,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要是不說清楚,我是不會上船的。”
黃雅麵色很為難。她躊躇了一番,便“哎呀”一聲,說:“我們老板和公司都出事了……”
慕景初開的是服裝公司。
在追問下,梁信兒才知道,他的公司幾天前就被顧氏蓄意盯上了。
黃雅接著說:“現在公司很多訂單都出事了。最大的幾家客戶,也到法院遞交了起訴書,要告我們公司。慕總這幾天為公司的事,已經忙得焦頭爛額了。可,可那個顧總,他還不肯罷休。說要即刻扭送我們穆總去國外哪個荒島上去!這,這叫什麼事嘛?!
梁信兒怔愣住。
原來,她昨晚不是做夢。她昨晚聽到的,都是顧瀾風真實的跟她說的話。
……嗬,他顧瀾風原來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從來沒有改變過。
他霸道專橫。為了強迫她,就拿她身邊親近的人開刀。
枉她昨天知道要離開他時那般依依不舍,哭哭啼啼。
真是一點都不值得!而且可笑!
見梁信兒忽然呆愣住,黃雅急得都要跺腳:“哎呀,對不起啊,信兒。我不該跟你說這些的。慕總也不讓我跟你說這些。可是……”
黃雅很自責,但也不好再說什麼了。看船就要開了,就又催促梁信兒:“信兒,你還是趕快上船吧。再不走船就要開了。你景初哥哥說,他的事,他會處理。讓你不要擔心。讓你現在馬上就走。”
“阿雅姐姐,我們回去吧。”
梁信兒說著,就邁步往回走了。
景初哥哥出事了。她再走的話,她不會安心。
……
梁信兒讓黃雅回去忙了。她則給顧瀾風打電話。
電話接通,她聲音冷冷地問:“顧瀾風,你在哪裡?”
都這個時候了,他不可能還在她那個家的床上睡著。
接電話的卻不是顧瀾風:“是小夫人嗎?我是陳燁。顧總他,現在正在見客戶。暫時不方便接聽電話。您可能要稍等等。”
“不用稍等了。你告訴我,你們在什麼地方。我過去找他。”
“我們在‘和思’會所。這樣吧,我把位置發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