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到麵前的兩個人時,白池隻覺得後脊發涼。
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間就降至冰點。
虎二哥也察覺到了白池的不對勁,臉上的笑容也一瞬間僵住,結結巴巴開口問道:“怎怎麼了”
麵前的兩個少年,一年半前截然相反,倒也不是說容貌氣質,而是第一眼看過去,根本就想象不到是之前的那兩人。
坐在輪椅上的少年看著十三四歲,頭發散落著,臉上有好幾處淤傷,但是仍舊開心的但是又怯怯地看著自己。
而少年身後推著輪椅的少年亦是,身上遍布著傷痕,但奇怪的是沒有任何神情,隻是低垂著頭,活像個,沒有生氣的木偶。
白池站起身,一步一頓的朝兩個人的位置靠近。
“什麼情況”白池的語氣中帶滿了顫意,麵前的兩個人不應該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
“池哥哥”瑉佩似乎有些害怕,隻敢小聲的說著。
“為什麼你們會在這”白池的喉嚨似乎是被遏製住一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們應該在郊外,自己提前準備好的那個木屋裡的,依山傍水,完全可以自給自足,為什麼會在這裡
白池的頭更痛了,撕扯般的痛,自己的所有計劃,似乎都顯得太過美好了。
“彩兒呢”白池又往前一步,身體的重心似乎不穩一般,雙手狠狠的往輪椅的兩邊一搭。
而後身體向下俯著,盯著瑉佩要被嚇住,故而含著淚的眼睛看。
“池”瑉佩的話還沒說完,白池便又怒吼道。
“我問你彩兒呢!!!!”
聲音似乎是壓抑了很久,白池吼出這句話時,身體的力量仿佛也被帶出一般,整個人都是輕飄飄的。
瑉佩身體一震,眼神閃爍著,慢慢將頭低了下去。
而扶住輪椅把手的兩隻手慢慢握緊,眼底暗流湧動。
而他身後的小寺也似乎是有了些反應,嘴巴張合著在說些什麼,隻不過並沒有人看到。
“嗚嗚嗚”瑉佩終於是忍不住低嗚出聲,肩膀小幅度的抖動著,似是怕自己動作太大,又引得麵前的人不滿。
“池弟!!!”虎二哥看著突然性情大變的白池,也有些後怕,但還是放緩了語氣說道。
“他們還隻是孩子,你這樣問不出什麼的。”
虎二哥剛說到這,就見瑉佩抬起手擦著眼淚,那雙擦眼淚的手上也是布滿傷口。
白池注意到了他身上的傷,這才指尖微動,慢慢的直起了身體。
“我是今天一早,在東市巡邏時,在死胡同裡遇到這兩個孩子的。”虎二哥撓著頭說道,“我見這孩子腰上掛了與你腰上的香囊款式相同,便起了惻隱之心。”
“誰知將兩個孩子帶到醫館之後,一檢查,發現這孩子腿是殘疾的,我覺得這也太巧合了,我便試探的提了一下這個香囊,說我見過有人也戴了相同的。”
“哪知道這孩子死腦筋,一連著幾天都在醫館門口守著,我怕引起注意,又問了這個香囊的來處,這才肯定了他們的身份。”
“我看你這段時間心情也不好,便想著或許見到他們你能好些”
虎二哥怕極了白池誤會自己,趕忙一五一十的交代道。
白池重新將目光轉在瑉佩身上,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隨後慢慢的蹲下身體,與瑉佩對視,
“剛剛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凶你,我隻是害怕彩兒一個女孩子出事。”說完,白池抬手將瑉佩臉上的頭發順與耳後,輕柔的摸著瑉佩的頭,“你告訴我,彩兒去哪了,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好嗎?”
瑉佩的身體隨著白池的撫摸,慢慢的停止了抽動和哭泣。
雙手放下,一雙濃密的掛著水霧的睫毛反轉而上,那雙動人心徹的雙眸看向白池。
白池很久沒有見到這雙眼睛了,每一次與這雙眼睛對視,都會被驚豔到。
少年的長相十分的偏女氣,也像個女孩子一般愛哭,讓人心生憐憫。
瑉佩停止了抽泣,隻是雙手伸出來,勾住了白池的脖頸。
淺淺的,極有分寸的環抱住了白池。
“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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