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房間內準備手術的白池忽的背脊一涼。
“怎麼突然打冷顫了?”老爺爺拿著砂布走了過來。
砂布中,是幾把磨得岑亮的小刀,正是白池讓虎二哥準備的手術刀。
“沒什麼,可能是穿少了。”白池拿過爺爺手裡的紗布。
“這小刀磨得極快,都可以當銅鏡了,你小心些,彆劃破了手。”爺爺語氣中難掩的關心。
“好。”白池接過手術刀,在陽光下看著。
雖說比不上現代的,但是能做成這樣也已經很厲害了。
再說了,自己隻是打下手。
雖然心裡是這樣想的,但是白池還是有些慌,怕手術上出什麼紕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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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白池便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敲了瑉佩的房門。
推門進去之後,就見瑉佩坐在窗前,窗前放的盆栽開的鬱鬱蔥蔥。
“喝完藥早些睡,再過幾天就該手術了,最近這段時間一定要保證身體健康。”白池走到瑉佩的身旁,將手中的藥遞到瑉佩的麵前。
瑉佩接過藥,一句話也不說便把藥喝了下去。
“池哥哥,我真的能站起來嗎。”瑉佩盯著窗外的明月看,眼裡也被月光照著蒙了一層霧。
“師父說,你能站起來的概率很高。”白池接過瑉佩手中的碗,隨後半蹲在他的麵前。
“嗯”瑉佩從鼻息中吐出一個嗯字。
隨後斂去眼底的愁然,手臂抬起又架在白池的肩上求抱。
最近這孩子總是求抱抱,粘人的緊。
白池倒也沒多想,隻是覺得這孩子缺乏安全感,自己作為大哥哥,自然是要多鼓勵的。
然而他卻不知,在他看不到的時候,少年的眼裡全是勢在必得的占有欲。
誰能相信,這是一個不到14歲孩子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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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一切準備妥當。
瑉佩已經服下老爺爺事先準備好的迷藥,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