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走在街上。
去了熟悉的客棧、小吃、天蓮派。
蓮藏死了，他的墓碑就在天蓮派，墓碑前是他的酒葫蘆，不過秦明知道他其實不喜歡喝酒。
他來這裡的時候，江蕙蓮正在掃墓。
“……”
“你們掌門沒有讓你去好好練功，而是讓你在這裡掃地？”
十歲出頭的江蕙蓮已經逐漸長開幾分，能看到那個未來天蓮派大弟子的影子，聞言停了下來，拿著掃帚，抬頭看向他，目光一片清澈，“師父除了練功，沒有說讓我做什麼，我已經練完了，就來這裡打掃。”
“喜歡掃地？”
秦明有些無語，有這愛好嗎？
“隻是師兄師姐，還有師弟師妹們都不來，所以我就來了。”
語氣平靜的好似看不到絲毫波瀾的水麵。
心如止水，渾然天成。
果然是天生適合天蓮派武功的苗子，如果不是因為赤牙，或許……
不對，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秦明產生這個念頭的時候有些警覺，自己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在意規矩，隻在意武學了？
暗自搖頭，臨走時，秦明抬手指了指蓮藏墓前的酒葫蘆，“這家夥不喜歡喝酒。”
“嗯，我知道，蓮藏師兄和我說過。”
“說過？”
秦明有些疑惑，這事兒蓮藏可從不對人提起。
江蕙蓮卻似乎早就知道，解釋道，“蓮藏師兄說過，酒其實很難喝，他說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在了，就再也不喝了……”
說著，目光有些黯然下去。
秦明一時無言。
不想喝就不喝，活著找罪受是吧？
“師姐，掌門找你過去。”
就在此時，一個頭發青色的少年走了過來，叫江蕙蓮過去。
秦明看了一眼，紅色的牙齒……赤牙麼。
這也是個強種，話說跟血魔之力有緣的貌似也沒幾個是正常人。
離開天蓮派，秦明在一個路邊攤遇到了爛命華。
“靚仔，你有心事啊？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啦。”
“……”
招呼秦明坐下，爛命華又熟練的招呼老板上菜，“老板，來一份臭豆腐給這個靚仔嘗嘗，那個味道沒得說啦，保證你沒吃過啊。”
“臭豆腐一份來啦！客官您，您慢用！”
爛命華的打扮和秦明完全是兩個極端。
秦明一身黑色錦服，並不華麗，但衣擺卻用金絲繡上了精美的花紋，光是這一件衣服就價值不菲。
和爛命華不一樣，怎麼看也不像是來吃路邊攤的。
小攤老板見狀也有些拘束，端上臭豆腐就趕忙溜了，連手上的蘸料都沒給。
秦明，“……”
“當老大很累的吧？靚仔。”
爛命華一副早有預料的表情，吃了一口油炸臭豆腐。
秦明點了點頭，“確實。”
吃了一口臭豆腐，然後……再來一口。
和爛命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老板，來一份臭豆腐。”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