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晚上是彆的班的半決賽,下課後子佩帶著子衿幫她誑來的十個同學去到了綜合樓的一間舞蹈室,剛好五男五女。
子佩勾著子衿的脖子稱讚道:“不錯啊!那麼快就找到了十個人,這件事交給你果然沒錯,還是你在班上混得更開一點啊!”
工具人子衿翻了個白眼,跳舞的女生倒好找,基本都是讚幾句再撒個嬌就把人拐到手了。
男生除了兔牙,其他的可真的是軟磨硬泡,把老臉都豁出去了才把人給誑來的。至於兔牙,威逼利誘一下就乖乖聽話了。
子佩走到教室前麵拍了拍手,讓大家看向她:“那個,大家安靜一下先。我們班不是要全班都上場嘛,然後三十六個同學合唱,十四個伴舞,現在已經有十個了,還差四個同學。”
“但是時間有點緊,所以我們先練著先,這個舞蹈其實挺簡單的,沒有什麼高難度動作,就比咱們小學學跳的廣播體操難那麼一丟丟,所以你們不用害怕學不會。”
“我把動作就分成了五節,今天我們就把第一節的動作學一下就行,因為怕耽誤大家時間,所以不要求熟練,你們可以回去再自己練習一下。現在大家站開一點,取好距離,先跟著我學。”
說完大家就散開了站定,等著看子佩教動作。
子佩則轉過身去,和大家的朝向一致,看著舞蹈室裡巨大的落地鏡開始慢慢地跳了起來。
子佩先完整地緩慢地跳完了第一段,然後又一個一個動作分解教給他們。
等到結束時,天已經暗了,不過冬季漸近,天黑得早也正常,子衿也不要風度了,在校服外套裡麵穿多了一件英倫風格的毛衣,跟子佩並行走著。
還在生病的子衿話變少了很多,低著頭認真走路的樣子特彆乖,子佩的罪惡之手忍不住摸了一路子衿的頭。子衿覺得要是自己的頭發稍微少一點都可能被子佩摸禿了。
走出校門後,子佩一反常態地沒有搶副駕駛的位置而是跟子衿一起坐在了後麵。
子衿推了幾把子佩:“你去前麵,我要在後麵躺著,我要死了。”
可是子佩卻死活不肯走,就是要跟他擠。等到子媽發動車了,子衿隻好歪著腦袋靠在車窗上,子佩則一臉期待地湊過去:“昨天我交代你的事情怎麼樣了?他還沒同意嗎?”
子衿一時沒反應過來是啥事,子佩隻能提示道:“讓雁笙寧跳舞的事。”
子衿挪了挪身子,離子佩遠了一點,蒼白的臉上儘是疲態,虛軟無力地說:“沒有,而且我好像還把他惹毛了,今天一天都沒理我,他可能、大概、應該、的確、是的會跟我冷戰一段時間。”
子佩:“……啊啊啊!王八蛋,我就知道你不靠譜,可是你怎麼還給人家惹生氣了呢?你是不是威脅人家了?我都說了要溫柔,要循循善誘,要真誠懇切,好了!現在你給我全搞砸了。”
子衿不以為然:“他不跳就不跳唄,全班五十號人,三十六個唱歌,我已經給你找了十個。為什麼非得找雁笙寧?他不跳咱班就找不到人了?”
子佩瞪大了眼睛,嘴角上揚,扯出一個微笑:“行!既然北子衿同學這麼信心滿滿地說了,那找伴舞的這件事就交部給你了。還有,你要身先士卒,你彆唱歌去了,劃水跑調,跳舞去吧!好了,任務又減輕了一個,你隻要再找三個就行了,加油!”
說完子佩十分滿意的合掌,雪亮的眼睛滿懷期待地看著子衿,子衿瞬間覺得頭更暈了。
夜裡一點多,子媽聽見子衿的哭聲急忙起了床,順便拉起了旁邊的子爸。
兩人打開子衿的房門,在昏黃的床頭燈下,子衿舉起雙手在空氣中胡亂抓摸,伴隨著斷斷續續的哭聲和求救聲。
子媽急忙跑過去掀開子衿身上的被子,發現他的脖子被床單給纏住了,急忙扯開,抱起子衿,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彆怕彆怕,媽媽在這兒。做什麼噩夢了?”
子衿本來還在亂晃的手一下子抱住了子媽,趴在子媽的脖子上使勁地抽泣道:“有蛇!有蛇纏住了我的脖子,還要咬我嗚嗚嗚嗚嗚……好大一條蛇嗚嗚嗚嗚……”
子媽一邊拍打著子衿的後背一邊輕輕地搖著身體,哄道:“沒有蛇,是你的床單纏你脖子上了,沒有蛇,家裡怎麼會有蛇呢?”
子衿的哭聲漸止,子爸掰開子衿放在子媽後背的手,和子媽一起扶著子衿躺下了。
子媽給他重新蓋好被子,擦去他臉上的淚水和汗珠,又撫了一陣他的頭才安下心來,子爸歎了口氣說:“小子最近身體素質不大行啊!老是生病,他倆上高中之後也忙了好多,都沒空帶他們兩個出去跑跑步。”
子媽整理著子衿被淚水打濕的發絲,心疼地道:“可憐的寶貝,都燒得說胡話了,明天還是帶他去醫院紮兩針吧!最近看他臉色的確比以前差了,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得給他好好補一補。”
子爸點點頭,說:“會不會是學校飯不好吃,然後這小子老是不吃飯吃零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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