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熬的事情還有張芸音的陰陽怪氣,楊天寧的壓抑控製,楊辰翔的謾罵挑釁……
這房子是他外公的,外公走後便成了媽媽的,媽媽走後就是他的了,但是現在,似乎他才是這個房子裡多餘的人。
國慶節前的大掃除照例進行,隻是這次跟雁笙寧一起掃天花板的隻有顧晨、陸錦鑫、陸城武,班上最高的幾個人,子衿不在了。
拿著掃把在天花板找蜘蛛網的時候,眼睛掃過了一支燈管。
回憶倒回,雁笙寧仿佛聽到了“啪”的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看到那個傻子直接伸手把紮進手臂的玻璃片拔了出來。
雁笙寧愣在了原地,直到掃地的人要掃到他腳下了才回過神來。
教室裡麵的蜘蛛網已經被那幾個人掃完了,雁笙寧隻好走到了走廊外掃了。
好巧不巧,子佩這次又是擦走廊的窗戶,但是這次她沒有了可以壓榨的勞動力,隻能自己乾了。
不知不覺,子衿已經離開學校半年多了,班級裡的一切照常。
大家隻是有時會提起他,詢問子佩他什麼時候回來,但是得到的回答一直都是不知道。
也許,沒有他也沒什麼大不了,時間它總會過去,刻在心裡的那些痕跡也會被慢慢抹去,他不再回來也沒有關係,地球離了誰都可以轉。
回到家中,雁笙寧也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房間,把關於子衿的所有東西都放到了一個紙箱裡,他想嘗試一下,也許可以忘掉他呢?
雁笙寧以為東西不多的,結果一收拾,居然收拾出了兩個大箱子。
單單是漫展上買的周邊都要堆滿一個箱子了,還翻出了高一的時候的橡皮章,雁笙寧真的很喜歡,但是卻狠心地把它放到了箱子的一角裡。
然後還翻出來了高一上學期子衿給自己畫的第一幅畫,就是捧著束花,袒胸露乳站在海邊的,雁笙寧覺得非常色氣的那幅畫。
他以為自己扔了的,沒想到居然放在了抽屜裡。
還有那枚銀杏葉胸針,上麵承載了一段自己和子衿非常重要的回憶,是他這輩子都無法忘掉的,縱使最後它被封進紙箱裡。
最後是雙畫框,多麼精美的畫框和畫,本來被他丟進垃圾桶裡了的,但是最後還是偷摸撿了回來,現在,紙箱成了它的最後歸宿。
收拾完後,雁笙寧拿來膠帶將箱子封了起來,擺在了房間的角落裡。
晚上睡覺的時候,他看了一眼角落裡的那個箱子,目光深沉。
棄我而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我恨你,不會再挽留你了,忘了也沒那麼難,也許我也沒有那麼愛你。
子衿趴在桌子上不知道在畫什麼,雁笙寧回到座位,看著他,故作高冷地說:“這一次,我不會再挽留你了,我也不是沒你就活不下去的。”
子衿仰頭望著他,充滿靈氣的眼睛眨巴了幾下,仿佛才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
子衿堅定地搖了搖頭:“不,你擺脫不了的,你就是沒了我就活不下去,彆騙自己了,這些天你假裝冷靜,實際上比誰都想發瘋。”
雁笙寧不以為然地輕笑了一聲,低頭拿起筆便開始寫作業,邊寫邊說:“嗬!我已經不喜歡你了,你彆自作多情,我會看不起你的。”
子衿撐著腦袋坐在一旁,微微一笑後就開始作妖了。
他用雙手攀上了雁笙寧的脖子,摟住他,在他臉上落下一吻。
雁笙寧很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發生了變化,瞬間愣住不敢動了。
但是子衿沒有放過他,直接湊到了他的唇邊,輕聲問道:“你為什麼低著頭?你敢看著我再把之前的話再說一遍嗎?”
子衿說完便撩起了雁笙寧的下巴,強迫他把頭抬了起來,正麵著自己。
雁笙寧以為子衿會親上去的,但是沒有,他隻是淺淺地笑著,看著雁笙寧的眼睛裡全是玩味,慢慢地湊近,鼻尖接觸,卻沒把唇貼上去,將吻未吻。
等不到子衿的下一步動作,雁笙寧急了,直接反客為主,摁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邊吻邊說:“就當最後一次了,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
情動之時,雁笙寧直接把子衿抱到了桌子上,急躁地解他校服上的扣子。
子衿連忙提醒道:“這裡是教室啊喂!”
雁笙寧卻沒有停下來的跡象,伸手一推把桌子上的書全部推了下去,隨後把子衿壓在了上麵,說:“沒事,這是我的夢,所以教室也沒什麼關係。”
子衿表情呆呆的:“你怎麼知道是在夢裡的?”
雁笙寧一邊摸著子衿的腦袋一邊脫他褲子,呼吸很深:“隻有夢裡你才會那麼主動,現實中我親你一下你都恨不得打斷我腿。”
子衿皺起眉頭:“現實中我那麼凶的嗎?”
雁笙寧點點頭,不斷地親吻著他的臉頰:“是啊!也隻有在夢裡我才敢對你那麼齷齪,現實中我都不敢跟你說我想對你做這種事。”
雁笙寧熱切地吻著子衿的臉,眼中含淚,笑道:“北子衿,以後彆出現在我的夢裡了,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我一定狠狠推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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