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半,雁笙寧準時熄燈上床,隔壁屋隱隱約約傳來楊辰翔打遊戲大喊大叫的聲音,他已經習以為常,閉目養神。
一輛行駛的小轎車上,雁笙寧看著窗外的風景,一扭頭,發現子衿也在這輛車上,就坐他旁邊。
子衿一臉驚恐的樣子,仿佛看到是毒蛇猛獸一般。
雁笙寧莫名暴躁,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惡狠狠地凶道:“你那麼怕我乾嘛?我會吃了你不成嗎?”
子衿驚慌失措地要把手抽回,雁笙寧死死拽住,往自己這邊拉扯。
子衿急了,用腳踹他,萬分驚恐的樣子。
雁笙寧隻好欺身壓過去,拿自己的膝蓋壓住了子衿的大腿,然後掐住子衿的脖子把他死死抵在了車窗上。
子衿眼睛已經紅了,掙紮著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殺人了!”
雁笙寧一把扯下子衿的口罩,捏著他的下巴吼道:“叫大聲點!我看誰敢來救你!”
說完雁笙寧就看了一眼駕駛座,結果發現這車是無限長的,前麵全部是看不到儘頭的空座位,後麵也是看不到儘頭的空座位。
雁笙寧看著赤紅著眼睛流淚的子衿,十分殘忍地笑了:“沒人可以救你了,我們一起死吧!你再也躲不掉了!”
說完手上就開始用力,死死掐住了子衿的脖子,心中的憤怒衝垮了他的理智。
子衿眼淚止不住地流,可是雁笙寧卻像是魔怔了一樣,越掐越用力,完全不在乎他的死活。
很快,子衿手垂了下去,安靜地閉上了眼睛,麵容安詳,仿佛睡著了。
雁笙寧心裡有個聲音響了起來:他死了。
心臟炸裂一般地疼痛,眼淚也決堤一般地奔湧而下,雁笙寧鬆開了子衿的脖子,把他抱在了懷裡。
他用力地想把子衿摁進自己的身體裡,卻發現子衿在變透明,一點一點地消失,最後徹底不見了。
雁笙寧悲痛欲絕,泣不成聲地撿起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座位下的一把匕首,用力地紮進了自己的心臟。
恍惚間,雁笙寧覺得自己像是死去了,又像隻是睡去了,迷迷糊糊地感受到有個人在抱著他,在他耳邊輕輕地說:“雁笙寧,我喜歡你!”
“雁笙寧,你快醒醒!我說我喜歡你的。”
“雁笙寧,我愛你!”
“雁笙寧,你要是不醒我就走了噢!”
“我都說我喜歡你了,你怎麼還不醒呢?”
雁笙寧聽出了那是子衿的聲音,瘋狂地想睜開眼睛,卻怎麼努力也睜不開,手也抬不起來。
直到他聽到子衿說:“我走了!再見!”
雁笙寧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反手抱住了子衿。
“彆走!”
還沒來得及溫存,子衿突然又像是不認識他了一般,瘋狂地推開他。
還是在那輛車上,帶著血的匕首掉回了座位下麵,子衿看著雁笙寧胸前的血跡害怕得發抖,兩眼一翻便要暈死過去。
雁笙寧眼疾手快掐醒了他,撕開自己胸前的衣服,把血淋淋的傷口展現在子衿眼前,哭著對他說:“為什麼不敢看?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像避蛇蠍一樣避我的時候我的心有多痛啊?”
子衿搖著頭拚命往後退,雁笙寧就一步步逼近,車寬是普通小車的寬,子衿很快就無路可退了,隻能揮手就要去打雁笙寧。
雁笙寧迎著臉接了一巴掌,然後苦笑著說:“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子衿像是嚇壞了,拉著門把手就要開門跳車。
但是雁笙寧反應更快,把他的手死死摁住,欺身上前,把子衿抵在了車窗上。
雁笙寧低頭靠近子衿的耳邊,輕聲對他說:“你想跑去哪裡?你就那麼討厭我嗎?那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
子衿沒有說話,隻是驚恐地搖著頭。
“小衿,彆害怕,我會輕點的。”
雁笙寧說完後拉開了子衿的大腿,抵了上去。
子衿拚命地搖著頭,求他不要那麼做,雁笙寧卻捋了捋子衿鬢間的頭發,給他捋到了耳後,看似很溫柔,實則已經開始發力。
子衿剛開始時掙紮得很厲害,雁笙寧隻能死死抓住他的腕,摁在車窗上,不讓他掙脫。
斷斷續續的嗚咽聲逐漸被重重的喘息聲所替代,一切清晰又模糊。
雁笙寧醒了,一邊叫著子衿的名字一邊醒的。
清理完後他走到了陽台,看著那枝沐浴著清冷月光的月季,突覺好尷尬,有點想從陽台跳下去一了百了。
才剛剛放完狠話,轉眼就夢到和他ooxx,真該死!
周六,子衿又去醫院了,一通檢查下來到了中午,醫生說了一些問題,但是都是些老毛病,照例給他開了一些藥。
最近天氣變幻莫測,流感爆發,讓他注意不要感染之類的就讓他回家了。
周末子衿一直在家裡畫畫,因為要參加一個國際美術大賽,他和子佩都在準備參賽作品,期中考試也迫在眉睫,十一月永遠都是那麼讓人焦頭爛額。
可是這壓力一來,他就垮了,身體虛的厲害,走路都搖搖晃晃的,說話也輕聲細語了,子佩覺得自己一根手指就能把他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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