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除了上課子衿還在吃飯時間去開了個心理委員的會,老師在上麵叭叭叭地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
子衿沒記住,他就隻記住了最後交代的“留心觀察同學的精神狀態,發現異常及時報告,每天填表,如果班上同學集體表現消極要在相應的欄目打勾並且描述表現,如果正常就寫正常”。
對於心理委員這個崗位,子衿還是挺有乾勁兒的,畢竟這玩意兒比考試複習有趣多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觀察班上同學的舉動,拿書卷成了一個圓筒,當成望遠鏡到處找目標。
把班上漂亮的女生看了一圈後成功被子佩逮著揍了一頓,雁笙寧當時回頭圍觀了整場家暴,冷漠的表情表明了他一點都不心疼。
因為老盯著女生看容易被當成變態,子衿隻好把視線轉移到男生身上,可是他彆的男生都不看,專看雁笙寧。
雁笙寧被盯起火氣了,趁晚上放學的間隙直接把子衿拖到了頂樓空教室。
雁笙寧把子衿堵在門後,居高臨下地問道:“看夠了嗎?”
子衿憨然一笑:“看夠了。”
雁笙寧:“是嗎?為什麼盯著我看?”
子衿一本正經地說道:“因為你看起來像是有病。”
雁笙寧:“……”
子衿輕推了一下他的肩膀:“這個答案你還滿意嗎?滿意的話可以放我走了嗎?我急著回家呢!”
雁笙寧黑著的臉明顯表示他不滿意。
子衿:“……好啦好啦,當然是因為你特彆帥啦!特彆好看,特彆帥,就差一丟丟就能趕上我了。我一看到你就特彆開心,被你迷得七葷八素的……唔唔唔……”
被親得七葷八素之後,雁笙寧放開了他:“好了,這回我滿意了。”
兩人一同下樓,子衿被親的腿都軟了,對著雁笙寧撒嬌道:“我腿軟,寧寧背我吧!”
雁笙寧二話不說,在他前麵蹲了下來。
麵對如此實誠的雁笙寧,子衿連忙擺手:“我開玩笑的,你彆當真。”
兩人走到校門口,楊家的保姆車早就停在了路邊,車上的楊辰翔看到了子衿還伸頭出來跟他打了個招呼。
子佩則在路邊坐著拿畫本畫畫,子爸下班晚一點,單位離這裡也遠,他倆還得等一會兒。
周二,周考,熬過頭昏腦脹的兩天,子衿在收拾書包準備回家的時候,語文的成績單就發了下來。
因為是一邊考試一邊改卷的,語文作為第一科,英語考完它就已經出成績了。
等到周四中午,全部科目的成績都能出,畢竟高三的每次考試都是全校都老師一起幫改卷的,那效率不是一般的高。
要是以前,考完試後大家都是想著放鬆一晚的,但是現在就是考完繼續學。
子衿想打遊戲都找不到隊友,連藍穡都去學習了,加上畫稿畫得想吐,他隻能把這個學期的總成績單全部翻了出來。
由於班主任每次都會把成績單發群裡,所以找起來倒簡單。
找完之後就開始對比,看看哪個倒黴蛋退步比較厲害。
但是他的眼睛粘在了雁笙寧的成績上,分析哪一科是他的短板,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學霸是六邊形戰士,不會斷腿。
子衿給自己腦門來了一掌:“我個學渣操心人家學霸的短板,還是操心一下自己還有沒有書讀吧!”
又找了半天,還真給他找出不少問題。
成績突飛猛進也的不少,成績越來越落後的也不少,子衿在裡麵找了個典型退步的,從年級二十幾一路退到百名開外,要不是高三之後不搞末尾淘汰了,他可能早就不在一班了。
那人是林朝雨,一個非常奇怪的男生,一年四季幾乎都穿著外套,差彆就是冬天的外套厚一點,夏天的外套薄一點。
子衿對此表示理解,每個人的體質都不一樣,有的人體虛嘛,怕冷正常。
但是林朝雨還是一個極度內向的男生,他的內向不但表現在不喜歡說話,還表現在怕人,在班上的時候恨不得縮到角落裡,有什麼活動永遠都是最不積極的那個,比雁笙寧還不積極。
子衿每次看到他都自動給他腦補內心活動“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因為他主動跟林朝雨打招呼的時候林朝雨都是低頭從旁邊快速地溜過去,假裝沒看到自己。
“就你了!”子衿把林朝雨的名字寫在了明天早上要上交的心理記錄表上,開開心心地上交給了老師,這卻給他帶來了一個小麻煩。
第二天中午,子衿吃完飯就跟子佩回教室了,兩人一路上照常拌嘴,剛上到教室所在的樓層,卻在走廊被林朝雨攔住了去路。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赤紅著雙眼的林朝雨朝子衿吼道。
子衿一時間沒想起是什麼事情,有點懵,旁邊的子佩疑惑地看向他:“你又乾了什麼欺男霸女的壞事?”
子衿攤手,一臉無辜:“我不知道啊?”
林朝雨繼續吼道:“你為什麼要把我的名字寫上去?我沒有心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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