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他睡得很不安穩,先是夢到家裡有鬼魂,在房間裡飄來飄去,纏著他不讓他睡覺,然後又是感覺渾身發熱發冷,一會兒在北極一會兒在火爐,蓋了被子又熱得踢掉,踢掉後又冷得蓋被子,這麼反反複複鬨了大半夜後,清醒了,熱醒的。
摸了摸自己的臉和手,感覺好像挺正常的,沒有發熱,但是感官上卻覺得自己渾身發熱,難受得不行。
起床去客廳找體溫計,但是隻找到了一根水銀體溫計,他不會看,隻能扔到一邊。
在客廳坐了好一陣,熱烘烘的感覺還是沒有消失,熱得實在難受,直接到樓下閒逛了。
小區樓下風挺大的,由於已經是晚春了,吹在身上很舒服。
子衿漫無目的地亂走著,走到一處沒有路燈的路口處時,突然感覺到身後有人,嚇得他撒腿狂跑,跑到了有光處才敢回頭,然後瞬間傻眼了:“你怎麼在這兒?”
子佩:“……”
子衿:“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裡乾嘛?”
子佩抱臂走到他跟前,十分無語:“應該是我問你才對!”
子衿歎了一口氣:“唉!我睡不著了,感覺渾身發熱,很難受,出來吹吹風冷靜冷靜。”
子佩:“我當然是還沒睡覺啦!然後聽見客廳有聲音還以為家裡進賊了呢,誰知道是你。然後聽到你開門出去的聲音,以為你要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所以悄悄跟上了。”
子衿有些無語:“你怎麼還沒睡?現在幾點了?”
子佩看了一眼手機:“三點四十多了。”
子衿本來想罵她兩句的,但是想到自己也經常熬到兩三點才睡,便沒聲了。
子佩踮腳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嘖!好燙!不用猜肯定又發燒了,要不要去醫院?”
子衿自己也摸了摸:“很燙嗎?為什麼我摸起來覺得挺正常的?但是感受上的確很熱,我還以為是我出現錯覺了。”
子佩打了一巴他的手:“誒呀!你都發燒了身體的感官還能正常嗎?就是要彆人摸才能摸出來的,要不我拿額頭跟你貼一下?你感受一下我的體溫就知道自己是不是燙的那個了。”
子衿急忙退後了一步:“可彆,大晚上的,孤男寡女,要是被人看到會被送骨科醫院的!”
子佩:“哈哈哈哈哈哈……”
子衿:“大晚上的你彆笑那麼大聲……會被抓進神經病院的!”
子佩聳了聳肩:“好吧!要不要我打電話叫爸爸把你送進腦科醫院?再燒下去感覺你腦子都要燒壞了。”
子衿翻了個白眼:“不用了,家裡有退燒藥,不想叫醒爸爸媽媽,大晚上的麻煩他們多不好意思。”
子佩十分無奈:“唉!隨你便吧!他們是你的爸爸媽媽,怎麼能算麻煩呢?真是的。”
說到這個子衿又要哭了,子佩急忙打斷施法:“行了行了!不去就不去,回家吃藥去!走了,彆在下麵晃了,被人拍到發業主群裡麵可就丟人丟大發了。”
因為怕驚動其他人,兩人進門的時候都輕手輕腳的,不敢開燈,子衿燒得頭昏腦漲的,直接回了房間躺床上了。
看在他生病了的份上,子佩也不跟他多拉扯,貼心地把藥和水端到了他房間,看著他吃下去之後才回房休息。
第二天早上,子爸叫子佩起床上學的時候她沒有賴床,子爸驚喜不已:“呀!公主殿下今天居然沒有賴床呢!”
子佩伸了個懶腰:“還不是因為子衿,半夜發燒了,吃完藥後也不消停,跑了好幾趟廁所,關門的聲音也不知道小點,我根本就沒睡,被他吵得大腦異常清醒。”
姥姥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小衿又發燒了?我得叫他去醫院多住幾天才行,他這身體怎麼差成這樣了?這剛從醫院回來一天呢怎麼又燒了?”
子佩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梳頭發:“讓他住個一周吧!反正他也不用去學校了。”
姥姥邁著小步走到子衿房間門口,敲了敲:“小衿,起來了嗎?”
子佩不假思索地道:“肯定沒起,這個點他怎麼可能起得來?”
由於對上周五子衿昏迷不醒的事心有餘悸,姥姥直接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沒幾秒鐘她便出來了,一臉擔憂地對子爸說道:“好像已經退燒了,但是感覺體溫還是不大正常,嘴唇青青白白的,手腳都冷冰冰的,還冒冷汗,還是得帶他去醫院看看。”
子爸正在給子佩打包路上吃的早餐,聽了姥姥的話點了點頭:“行,我送完小佩去學校就帶他去醫院,你先吃吃早餐先。”
姥姥摘下了圍裙,走到置物櫃前翻找起來,由於有高血壓,她習慣在吃飯前吃降壓藥,拿起裝著藥品的盒子後,看著藥板上還剩下的四顆藥疑惑地問道:“誒!誰吃了我的降壓藥嗎?怎麼少了兩片?”
子爸塞了個包子進嘴裡,邊吃邊說:“嗯?不知道啊!我沒吃,昭臨應該也沒吃吧!也沒聽她說自己血壓高啊!”
姥姥在櫃子上掃了好幾眼,確定手上拿的就是她昨天晚上拿的,她記得昨天晚上吃完藥後還剩六片的,今天一看隻剩四片了,難不成是年紀大了記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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